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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話要說:

成州四面環山,易守難攻。因是後蜀舊地,這裡的百姓大多原是蜀國人。所以漢蜀軍起事後不久,城中百姓就自開城門,迎接子弟兵進城。而附近的秦州、鳳州、徽州、康州也很快響應。

大宋雖向西派過幾次兵,但因巴蜀特殊的地勢,每次都沒討到什麼便宜。最後不得不放棄,轉而把全部精力放在魚米之鄉的南方,這到給了漢蜀一個喘息的機會。

秦雨與孟亦風一路上共乘一騎,卻基本上不說什麼話。倒是若竹常常從後面超上來,不時與秦雨抬槓兩句。每到兩人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秦雨總是會看到孟亦風的唇角微微上揚。

若蘭有時也會上前與秦雨說上兩句可有可無的寒暄話,只是那眼神卻總是瞟向一旁的孟亦風。每次一看到她波光漣漣的目光,秦雨便會暗暗有些鬱結。

過了徽州,確定不再會有追兵,一行人便換了馬,又僱了輛馬車慢行。秦雨、若蘭、霂兒、蓉姨四個女人坐馬車,其他人則還是騎馬隨行。蜀道一路顛簸,山路崎嶇,那車也晃得厲害。不出幾天,秦雨便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小姐,你不舒服嗎?臉色很不好啊!”霂兒關心地道。

秦雨閉著眼,靠在車窗子上,腦袋暈沉沉的,胃裡不住地翻騰。

若蘭看了她一眼,道:“秦姑娘是不是暈車了?”

“小姐,你暈車了?要不要下車休息一會兒?”

秦雨擺擺手:“不了,我吹吹風就好。”說著,她撩開簾子,不想正撞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孟亦風望著她的臉,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不等秦雨開口,霂兒便介面道:“小姐怕是暈車了。”

秦雨心裡埋怨霂兒多嘴,卻不期地發現若蘭也冷冷地掃了霂兒一眼。原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也就過去了,見若蘭的反應後,她反而故意大聲嚷嚷:“我不走了,我要下車。”

若竹策馬上前,輕蔑地道:“你還真是沒用,連坐個馬車也那麼多事。”他邊說邊從懷裡掏出個瓶子,扔給秦雨,“這個給你,嗅一嗅就沒事了。”

秦雨拾起瓶子,半信半疑地湊到鼻尖嗅了嗅,果然神清氣爽了不少,簡直比那薄荷樟腦還要管用。她欣喜地向若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這個是不是送給我了?”

若竹斜了她一眼:“哼,你從我這裡搜刮去的毒藥迷藥還少嗎?”

聞言,秦雨喜滋滋將藥瓶收進了懷裡。

前面,孟亦風已叫馬車停下:“先休息一會兒吧。”他自己也下了馬,目光卻還是繞著秦雨轉,確定她臉色真的好了些,這才和陸廉去研究接下來的路程。

一個月之後,一行人終於到了成州。

一場大雪剛停,地上的積雪不深不淺,正好能讓人踩出一個個腳印。空氣冷得很,成州城外的河面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

馬車一駛進成州城的城門,秦雨的眼睛就跟著一亮。幾天下來的折騰所帶來的疲倦一掃而光,整個人馬上精神起來了。眼前的成州城,絲毫不比杭州城遜色。寬敞的街道兩旁是琳琅滿目的店鋪,路人如織穿梭於其間。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和吆喝聲牽動起她強烈的好奇心。遠遠望去,無顏六色的錦旗和招牌見縫插針般地懸掛在店鋪的屋簷上。

幾天前,陸廉帶回了孟亦風已被前方漢蜀軍擁立為漢蜀王的訊息。秦雨他們的馬車進了城內不久便停下了。她探向窗外,三隊黑甲士兵整整齊齊地在他們前面排成三排,威風凜凜,那腰間的大刀都透著寒氣。

“參見殿下!”

喊聲震天。

孟亦風面不改色地翻身下馬,立刻有人上前接過了他手裡的韁繩。

“殿下一路上車馬勞頓,屬下已讓人打點好了一切,為殿下接風。”說話的是個儒雅溫和的年輕男子,眉清目秀,斯斯文文,腰間別著一支玉簫。要不是也穿著一身戎裝,秦雨會以為他是個書生。

“他是漢蜀軍軍師袁寐。”霂兒小聲地道,“城內的南軍也由他統帥。”

軍師?倒是很年輕啊,秦雨暗忖,又指了指袁寐身旁身材魁梧的老者:“他是誰?”她看的出那老者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眼內精光不減,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

霂兒用更低的聲音道:“那是殿下的親叔叔,孟陵。漢蜀軍中數他聲望最高,也最位高權重。”

原來是孟亦風的親叔叔,長得……還真不像。秦雨的目光在兩者之間轉來轉去,最後也就得出這麼個結論。

馬車隨著黑甲軍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