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最好不要再接近李煜。”他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還有,也不許再踏出這個院子。”
“哈?”秦雨睜大眼睛,她沒聽錯吧?竟然禁她足!
她接近李煜,分明對他是有利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她都明白她不信他會不清楚。如今她使上了渾身解數拍李煜的馬屁投其所好,好不容易接近了他一些,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只是此時的孟亦風在她看來,倒是像極了一個怕自己女兒被壞小子拐走了的父親。她打了個寒戰,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見孟亦風轉身,她忙爬起來:“你等等,說說清楚,什麼叫做不許出這個院子?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啊——”
砰的一聲,秦雨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滾下了床。
孟亦風看著她趴在地上,皺起眉。
“看什麼看……”秦雨咬咬牙,扶著床沿想站起來,卻被孟亦風抓住了手。
“喂,你幹什麼?”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不習慣。
話音剛落,她便發覺自己被孟亦風不由分說地抱了起來。秦雨一呆,一時忘了反應。
孟亦風卻已經將她放在了床上,抬起了她的腳。她的腳裸處紅腫一片,有一個泡因為剛才的碰撞破了,向外流著膿水,疼得秦雨齜牙咧嘴的。
“你的腳怎麼回事?”
“沒什麼,反正也快好了……”她漲紅了臉,怎麼好意思說是自己偷米不成反蝕了腳。
“快好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秦雨只得硬著頭皮應了聲:“唔……”兩人間奇怪的氣氛讓她有些不安,終於,她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放手?”
孟亦風看了她一眼,輕輕將她的腳放回了被子裡:“你好好休息吧,這些天不要出去了。”
見他走了出去,秦雨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把汗,卻發現自己的臉燙得驚人……
翻完了詩集,她打了個哈欠,剛想美美地再補個覺,若竹那張放大的臉便出現在眼前。
“喂,你怎麼一聲不響地就進來了?”秦雨警惕地拉了拉被子。
若竹將一小瓶扔給她:“少主讓我給你的。”
“這又是什麼?毒藥?”秦雨嫌棄地捏起瓶子晃了晃,有股淡淡的清香從瓶裡飄了出來,倒是十分好聞。
“是治燙傷的藥膏,外敷用的。不過你要是想吃我也沒什麼意見。”
秦雨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啟瓶塞,撩起褲管輕輕地塗抹起來。頓時傷口上傳來陣陣涼意,方才灼燒般的感覺漸漸消失。
“是孟亦風讓你來的?”她開口問道,許久卻沒聽到回答。抬起頭,只見若竹正盯著自己的腳。
“喂,我跟你說話呢!”
若竹這才收回目光,不露痕跡地垂下眼,口氣輕鬆地道:“是啊,不然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的?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皮這麼厚啊,被燙成這樣還能忍這麼久。”
秦雨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小桃喜歡你哪點,喜歡的東西這麼奇怪,又記仇心眼又壞,說話這麼歹毒,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謝謝誇獎。”若竹卻一點也不生氣,微笑著道,“少主吩咐過,你這兩天不許下床。就算好了,你也不用再想怎麼去接近李煜。除非……”他頓了頓,“除非,你真的很想入宮做那些女人裡的一個。”
“入宮?”秦雨驚訝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若竹戲謔地一笑:“我怎麼忘了,像你這樣的姿色大概連妃嬪都當不了吧,頂多……”
“若竹!”秦雨一氣,把手邊夠得著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扔了過去……
*
若竹的藥很是管用,才三天,秦雨腳上那一大片傷口便好了個七七八八,又能活蹦亂跳了。
“為什麼又是這些菜?”她放下筷子,沒有大魚大肉的飯菜對她來說如同嚼蠟。
霂兒則很耐心地幫她佈菜:“小姐的傷口還沒有好,吃些清淡的東西才不會留疤。”
雖然秦雨承認她說的沒錯,可只怕等她傷好了,她的人也瘦成皮包骨頭了。
於是趁著霂兒幾個丫頭不注意,她又故技重施,偷偷摸向廚房。所謂好了傷疤忘了痛,大概也就是像她這樣的吧。
揣了一包牛肉、兩隻雞腿,她心滿意足地邁出了廚房。出了門拐了兩個彎,便是她熟悉的後院。這裡一向很少有客人,平時也不見幾個人影。在這裡大快朵頤多半不會被人發現。
她找了塊假石坐下,剛美滋滋地摸出雞腿,肩上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