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地笑了起來。
秦雨看出他在耍她,微微有些惱,哼了一聲,復又坐下,慢騰騰地喝完了剛才的那杯茶,脫口而出道:“我叫箐雨。”停了停,她又鬼使神差地補充了句,“孟箐雨。”
話一出口,她才在心裡“啊”了一聲。為什麼會說自己姓“孟”呢,難道是因為孟亦風麼?想到這裡,她的臉不由微微微發燙,心想自己的臉皮也著實厚了些。縱然喜歡別人,也不用連姓也一起改了吧。
“孟箐雨……”薄唇輕啟,反覆唸了幾遍,“好,我記住了。”他笑著給秦雨斟酒,“下次我和月娘說一聲,讓這裡的女子都換上男裝,說不定別有一番風味。”
她整理了下心緒,清了清喉嚨,眼神復又清明:“我聽說新月樓有幾個姑娘曲彈的不錯,便想來聽聽,這麼巧碰到穆公子。”
“是啊,既然這麼巧不如就一起吧。”
秦雨正想拒絕,忽然一陣琴聲憑空響起,似由遠處依依襲來,剛想細聽,琴聲又戛然而止。隨即一身著硃紅長袖舞衣的美人翩然而入。玲瓏身姿纖細柔軟,優雅有致,一雙美目顧盼流轉,直落在了秦雨身旁的穆雲身上。
秦雨身材矮小,穿了男裝後便像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坐在穆雲身邊根本就是毫無可比性。怪不得美人只看穆雲不看她了。而穆雲好像早就習慣被人這麼行注目禮,抿唇一笑,妖豔非常。美人臉上浮起兩片紅暈,輕風扶柳般坐下:“奴家歡月見過兩位公子。”
想這新月樓的女子名字裡都有個月字。秦雨輕哼一聲,總算她還沒忘記這裡坐著兩個客人的。
“兩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秦雨搶在穆雲前開口:“聽說最近歌坊間都傳唱一首《悼春》,你可會彈唱?”
歡月微笑道:“會。”
穆雲垂目輕笑:“歡月,這個孟公子可是第一次來你們新月樓,你可別讓人瞧下去了。”
“是。”歡月嫣嫣然一笑,調好音,玉指輕撫琴絃,登時琴聲揚起。她本就擅長撫琴,見穆雲在場,更是用了心思。迴盪起的琴聲婉轉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