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明豔的男子緩緩向他們走過來。一身剪裁得宜的白色袍子上,繡著紫色的牡丹,花蕊間還間或鑲著金線,一身打扮雍容華貴又不失嫵媚。“穆雲?!”秦雨失聲叫了出來。
“你看,我們真有緣,到哪裡都能見面。”耶律穆雲的目光掠過越遊天,微笑著看向秦雨,“為什麼與你每次相見你都能給我驚喜?第一次是那件我用三千兩買下的袍子,第二次是撞見你女扮男裝上青樓聽曲,這一次,我猜猜——”他用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敲了敲太陽穴,“我還真是猜不出,你打扮成這樣是要做什麼?”
秦雨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失敗了,為什麼難得喬裝一次,每個人卻都能認出她來?先是越遊天,然後是若竹,現在竟連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人都能一眼認出她:“我也想問為什麼與你每次見面你都能給我震驚?第一次你就出手那麼闊綽一下子拿出了三千兩,然後去青樓也能和你‘不期而遇’!現在本姑娘最醜最邋遢的樣子也讓你瞧了去了,要是可以的話我真不想遇到你第四次!”
“怎麼會醜呢?你現在的樣子——很有趣。”他輕佻地勾了勾唇角,“不如甩了你身旁這個喜歡戴著面具的男人,跟我回去做我的侍妾如何?”
他的話音剛落,越遊天便已出手向他襲去。
耶律穆雲輕蔑地笑了笑,側身險險地避開了他的一擊。一持劍的少年也從屋頂上落下,擋在他面前,與越遊天糾纏起來。這白衣少年秦雨肯定不是第一次見,只是他一直跟在穆雲身邊,而穆雲太耀眼,就襯得他不起眼起來。如今一看,卻是一個很秀美的少年,就是冷了點。
秦雨沒想到這個少年年紀輕輕,身手卻一點也不弱,且招招狠辣,直攻向越遊天的要害。
“他要是輸了,你就跟我走好不好?”耶律穆雲不知何時走到了秦雨身旁,俯在她耳旁輕聲地道。
秦雨白了他一眼:“那贏的人也不是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不死也廢了?”過了會兒,秦雨突然想起了問道。
耶律穆雲笑眯眯地岔開了話題:“我可是在新月樓看到你才一直追出來的,你這麼就這麼冷淡呢?也不問我累不累。”
秦雨聳了聳肩:“這是你無聊,關我什麼事?”
他無聊嗎?當然不是。他之所以從新月樓一直追出來,感興趣的卻是秦雨身邊地這個男人。他的目光掃向在和白音糾纏中的越遊天,方才在樓上他親眼看到這個男人是如何在說笑間將一大漢地胳膊生生撕下來地。能做到這般地步的,武功好自然是一個重要方面,更需要地是一種果斷地狠絕。
“你快叫你手下住手,越遊天只是個痴兒。”看到那少年突然左手抽出一條鞭子向越遊天甩去,秦雨終於有些坐不住了。少年右手持劍,左手執鞭,劍光鞭影在他手中形成一張密不透風地網,直向手無寸鐵的越遊天罩去。
耶律穆雲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痴兒?你也太小看他了。”
如果他沒看錯,這個男人自然不會只有這點本事。這樣殘忍的人,卻偏偏生了一雙清澈的眼,娃娃般的笑臉,難怪可以讓人毫無防備。若是做殺手,便會是極頂尖的殺手。
如果這樣的人能為他所用,便是良材,不能,便是猛虎,總有一日,必要親手毀之。
似乎是為了證實他的話一般,只見越遊天眼神一凜,竟徒手穩穩地接住了少年的鞭子,隨即運力一扯,拿他的鞭子擋下了他揮來的劍。
秦雨還是第一次看到越遊天與人交手,這時候的他讓她覺得有些陌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是哪裡不一樣了,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耶律穆雲那雙漂亮地桃花眼微微眯起,悠哉悠哉地開口:“你要是還不願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要去做什麼,我們可就會一直僵持在這兒了。要知道,我的好奇心是很強烈的。”
的確,觀之那兩人,真不知道還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
“啊!我要死了!”秦雨忽然大喊一聲,聲音痛苦無比,好像真的快死了一樣。
尾音未落,越遊天已經飛身到她身旁,拉過她左看看右看看:“怎麼啦?哪裡受傷了?”
“你才是。”秦雨又恢復了精神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摸了摸他的胸 脯,“沒被刺個窟窿出來吧。”看到他一愣,隨即露出愉悅的神情,她忙又補充道,“我是怕你受傷了還要我花錢請大夫治你!”
此時的少年也回到了耶律穆雲的身旁,一下子又顯得不起眼起來。
看到耶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