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滅絕了,但據傳,大宋皇宮內還有幾株。”
我搖搖頭:“我現在還是個反賊呢,他們怎麼可能把這種花給我們。”但是要去搶更是不可能,那可是大內秘苑,包圍重重,一不小心就當場斃命,“你說有兩個辦法,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種方法是引蠱,就把身上的蠱蟲引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去。但不是什麼人的血都可以把這蠱蟲引出來的,必須是……”
“停停停。”我打斷他,一想到這種血腥的方式就覺得噁心,相較之下,我還情願去找帝白蘿,也比害死另外一個人的好。苗疆死士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神,行屍走肉的舉動,單是想起,就讓人不忍。
“我就知道你會去找帝白蘿。”耶律穆雲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
我道:“可是,大內皇宮守衛甚嚴,如果想拿到手,一定要想個周密的計劃……”
耶律穆雲微微一笑:“白音,你去準備一下,我們不回雲州了,我們去汴梁。”
我驚訝地看著他,我沒聽錯吧,他也去?要是讓宋人知道自己的頭號大敵就現身在自己家裡,還不馬上抓了他綁赴刑場?
肩上一沉,耶律穆雲摟住了我,點住我的額頭:“放心吧,我會救你,不管,付出什麼代價。箐雨,你不會死的,我一定會幫你拿到帝白蘿,就算拿不到……”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注意到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眼裡流露出的殺意,只覺心頭暖暖的,這幾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總是會在我身邊,明明武功這麼差,又這麼花心這麼喜歡佔我便宜,可是一看到他戲謔的笑,就會漸漸安心,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難倒他的。
於是,我點了點頭。
“主人,越遊天在外面已經等了很久了,不過他怕小姐不想見他,所以沒有進來。”白音忽然淡淡地開口。
耶律穆雲見我用不滿地眼神瞪向他,訕訕一笑:“北軍把整個小鎮包圍得水洩不通,要找到我們也只是早晚的問題。”
我嘆了口氣,道:“讓他過來吧。”反正他也知道是我了,再隱瞞也沒什麼意思。
白音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一臉不安的越遊天站在了門口,躊躇著,沒有走近。他望著我,眼神不再空洞,卻驚慌失措,好像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樣:“箐雨……”
見我一步步向他走近,他垂下眼,不敢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用劍指著你,我不知道是你……箐雨……”
“遊天,都十幾年了,你怎麼還是隻會雕木鳥?”我輕輕地道。
他一震,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
我笑了笑:“呵呵,對了,我差點忘了,是我告訴你我喜歡小鳥的。”我摸了摸脖子,後怕地道,“遊天,要是越伯伯知道你現在身手這麼好,還做了將軍,打了勝仗,他該有多高興啊!小時候你不是說,以後一定會打一座城下來給越伯伯看嗎?你看,你現在已經做到了。”
“箐……雨?”
“是啊,我是孟箐雨,還是十多年前的那個孟箐雨,她沒有死。雖然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可只有你相信她沒死,所以,她又活過來了。”
“遊天,我回來了。”我摸了摸他溼潤的眼睛,“孟箐雨回來了,所以,你也回來吧,我認識的越遊天,快點回來吧……”
眼前一暗,他忽然抱住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著我,好像一鬆手,我就會不見一樣:“箐雨,箐雨,箐雨……”
不知道什麼時候,耶律穆雲已經走了出去,門在我們的面前緩緩合上。
——————————————我是第三人稱的場景分隔線————————————
漢蜀,成州城。
寒風掃起落葉,翩翩的紅葉好像空中飛舞的蝴蝶,又搖搖晃晃地落下。月色清寒,不帶一點溫度,漢蜀皇宮裡更是一片冷清,寂靜得令人窒息。
忽然一聲清脆的鞭響劃破夜空,隨著的,是男子隱忍的悶哼。
“若梅,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下手這麼重。”男子慘淡地笑了笑,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他裸 露的背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鞭痕,有舊的也有新的。有的已經成了粉紅色的疤痕,有的剛剛結痂,有的則還滲著血絲,若是細數,竟有近兩百條這麼多。重重疊疊的鞭痕交雜在一起,使得他的背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叫若梅的是個男子,平凡無奇的五官,冷冷的表情。只見他收起了鞭子,淡淡地看著面前的人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