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惜我是個現代人,在感情上最重視平等,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要我用交心換來疏離這麼吃虧的事情打死也不做的。
“戰非。”趙德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近,顯然是聽到了我倆剛才的對話,緊抿著唇,眼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急欲衝破出來。孟亦風站在他身旁,嘴角含著濃濃的笑意。這兩人並排立在那裡,便就成了一道養眼的風景,一個冷酷孤傲霸氣凌人唯獨眼神柔情似水,一個溫和清雅偏又一身王者之氣懾人於三步之外。
趙德昭停住,孟亦風越過他向我走過來:“我們走。”
心裡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比如他們剛才說了些什麼?我們就這麼走了?是不是真的要解散漢蜀軍?我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有人來追殺我們?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我緊跟著他往門口走,一路上的侍衛都怒瞪著我們,卻沒有一人上前來攔。
快到門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回頭,趙德昭如同料到我會看他一樣,衝我微微一笑。還以為他剛才會說些什麼,他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走吧。”孟亦風又輕聲催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他的眼裡我看到了一絲慌張。難道會有變卦?我忙跟了上去。
孟亦風牽著我一路順利地出了燕王府,又順利地混入人群,左看右看,無人跟蹤。我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人。
許是沒有料到我還有這一招,孟亦風被我推得一個趔趄,他皺著眉,似是有幾分怒意,可是看到我的臉色後立刻變成了小心翼翼:“雨兒,不要鬧了。”
“為什麼又一個人跑到燕王府來?”好吧,原諒我是虛榮心作祟,就是要明知故問。
他臉色沉了沉:“趙德昭要娶你。”
“可是、可是……”本來想學那些臺言女主哭得梨花帶雨地一邊捶他胸口一邊大聲質問,你怎麼可以不顧自己安危得來救我,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辦,我要怎麼活下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巴拉巴拉巴拉……以後不許你再這樣巴拉巴拉巴拉……然後男主就該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其他男人,那樣我情願去死,我是那麼得愛你巴拉巴拉巴拉……然後女主的虛榮心被強烈地滿足,從此與男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聲,“你為什麼一定要扮成戰非……”
孟亦風:“……”
“他好醜的……”害的我一開始都沒認出你。(藉口,絕對是藉口。)
“……”
(請原諒女主非正常的思維,咱們不要外貌歧視,回覆到正經的話題——)
“對了,剛才趙德昭跟你說了什麼?”
“漢蜀軍從大宋撤軍的事宜。”他將我護在臂彎裡,好像我還是那個不會武功的秦雨一樣,需要護在心尖上。
“真的?”我不放心地添了句。
“嗯。”
“沒別的了?”
“嗯。”他應著,摟著我的手臂又緊了幾分。我覺得好笑,卻又覺得莫名的安心,也緊緊貼著他,即使他不想告訴我實情,我也不想再追問了。因為太開心,我忽略了他眼裡複雜的神色。
如今兩人根本不像逃命,更像是一對在街上閒逛的戀人,惹得行人紛紛側目。顯然古代還沒有這麼開放的風氣,可是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從金陵到漢蜀再到汴梁,兩人都走了這麼多彎路,現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想讓人好好珍惜。
“我們現在去哪兒?”
“和若竹陸廉他們會合。”他帶著我穿過一個個巷子,看來這些天來他已經把汴梁的地形摸得很清楚了。只見他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面青灰色的牆邊,手按上去一寸一寸地摸索著,在我看來這只是一面毫不顯眼的牆,上面也沒有什麼刻畫的痕跡,也不知道他能摸出什麼。
“他們已經離開了,如今應該在南郊十里外的地方。”見我眨巴著眼臉都快貼到牆上去了,他摸了摸我的頭,“這是若竹用特殊的液體寫上去的,無色無味,但是摸上去的時候會感覺到不同。”
這麼高階,我像鄉巴佬似的急吼吼地摸上去,果然摸到淡淡的凹陷,連在一起似乎是字,虧他能想得出,不仔細摸根本就摸不出:“那我們現在就走?”
“雖然趙德昭的人不會追來,但是剛才那些侍衛裡有幾個是大內的人,恐怕現在已經以為我們出了城,追出去了……”
我立馬介面道:“所以我們先留在汴梁,因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沒走。然後等他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