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壽見朱高熾乖巧應下,臉上一笑。這世子聰慧溫厚,難怪王爺如此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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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回到徐府,朱高熾回到自己的院落,知琴和馬三保就急急的迎了出來。
知琴兩眼含淚的對朱高熾上上下下的一番打量,抖著聲音問道,“世子,您沒事吧?”
馬三保也一臉擔心的看著朱高熾。
朱高熾溫和一笑,“沒事,你們別擔心。”
進來堂屋,便見徐氏一臉擔心焦急的來回踱步。
朱高熾一愣,隨即,忙上前行禮,但卻被徐氏攔住,徐氏一臉擔憂,“你這孩子這會兒還行什麼禮呀!來,快給母妃看看。”
朱高熾一窘,忙閃躲著,“母妃,不用了!二舅舅已經給兒子擦藥了。”
徐氏一愣,但見朱高熾面色紅紅的尷尬模樣,思量了一下,便明白這孩子是不好意思了,不由好笑,心頭的擔憂便少了幾分,“好了!你這孩子,我是你母妃,你不好意思什麼!”
朱高熾只是訕訕一笑,心頭卻是叫苦,可我心裡不是孩子呀!
徐氏見朱高熾堅持不肯,又見朱高熾雖然行動有些不自然,但能走能躲的也安了些心,便說道,“好了!你別躲了,母妃不看了。”
朱高熾這才慢吞吞的挪到徐氏跟前。
“疼嗎?”徐氏凝視著朱高熾,柔聲問道。
“還好。”朱高熾老實說道,咧嘴一笑,“二舅舅帶我看了大夫,好多了。”
這是實話,也不知他老爹給他塗抹的是什麼藥膏,他還真的不覺得疼了。
徐氏心頭嘆氣,抬手摸摸朱高熾的頭,柔聲說道,“熾兒,以後自己小心點。”
朱高熾嗯了一聲,笑眯眯道,“母妃,熾兒以後會注意的。”
朱高熾正跟徐氏說話時,朱高煦和朱高燧跑了進來,一見朱高熾便靠了過去。
“哥哥,你沒事吧?”朱高煦問道。
“哥哥,疼嗎?”朱高燧有些怯怯的問道。
朱高熾故作難受的皺眉,“當然疼了。那板子打下來的時候我都以為我被打扁了!”
“可你沒哭!”朱高煦不解道。
朱高熾嚴肅道,“我當然沒哭,父王說過,男子漢是不可以隨便掉眼淚的!”說罷,朱高熾挺了挺胸膛,一字一頓道,“哥哥我可是男子漢!”
朱高燧一臉佩服,朱高煦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只有徐氏看著朱高熾那小胖身子努力的挺著胸膛,一臉嚴肅,差點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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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祖皺著眉頭在堂屋裡來回踱步,甚為煩躁。
徐增壽在門口頓了頓腳步,才踏了進來。“大哥!”
“增壽!你來得正好,聽著,我知道你和燕王的關係不錯,但從今日起,你我都必須離燕王遠點。”徐輝祖一臉嚴肅說道。
徐增壽心頭一嘆,果然。
“大哥,這是為何?”但徐增壽依然裝作不知問道。
徐輝祖皺眉,低聲說道,“皇上連世子都打了!還用問嗎?”
徐增壽心頭一嘆,他這個大哥忠心耿耿,可惜,卻是不識時務啊。
但面上,依然恭敬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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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快,十二月,漠北大捷的訊息傳到了京城。
這日,朱高熾醒來,揉揉眼睛,看向窗外,窗外不知何時白雪飄飄。
慢慢爬起身,溫暖的被窩真捨不得離開呀。
朱高熾心頭髮愁,他怎麼除了怕高這個破毛病外,還怕冷呀???
哎。
慢吞吞的撿起床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的套上。
待知琴進來時,便見一個圓圓滾滾的臉頰紅潤的小孩坐在床上打著呵欠。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朱高熾瞥了眼門口掩著嘴忍著笑意的知琴,輕輕一嘆,“想笑就笑吧。別憋著,對身體不好。”
知琴忙走了過來,恭敬行禮,“世子恕罪。世子今天怎麼那麼早?”
知琴心中驚訝,雖說平日裡世子都是卯時起床,但自打這天冷了以後,世子就越來越不愛動了。
這還是世子第一次在天冷後卯時起床呢。
朱高熾溫和一笑,“醒了,就起來了。”
瞥了眼窗外的白雪,其實……他是做夢,夢見他老爹回來了。
喝了碗熱乎乎的粥,在馬三保和阿貴的跟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