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沿著脖頸往上,下巴,臉頰,眼瞼,鼻子,最後停留在貪戀著的嘴唇,深吻著,久久,才在朱高熾抗議的推搡間移開,但還是貼著朱高熾的唇,低笑著,沙啞說著,“等爹出征回來,你這隻小肉包可得肥嫩點,知道嗎?”
朱高熾臉紅紅的,瞪眼,咬牙,想說些什麼,可想著出征,想著……腥風血雨,想著那可能會有的種種情況……受傷……或者……朱高熾身子微微顫抖著,忍不住抬手環住身上男人的寬闊的肩膀,將頭埋在肩膀裡,悶悶的不語。
敏銳的發覺朱高熾的沉默,朱棣扳過朱高熾的頭,凝視著,“熾兒?”
朱高熾只是垂下眼眸,手卻抓緊朱棣的肩膀。
朱棣皺眉,反思著,是不是剛剛自己過分了?明知這小子皮薄,還逗弄他?
正欲開口,朱高熾卻見自己埋入朱棣懷裡,低低的說著,“爹……你要好好的……不要讓兒子跟母妃一樣……”
他能明白母妃的痛苦。
能夠忍受生離,因為生離還能相思,雖然相思之苦會痛徹心扉。
但是絕對不能忍受死別,哪怕只是想象而已。
死別……那是如同生命被活挖一般,行屍走肉,死寂絕望。
那種……感覺……
只是想像就從骨子裡發抖。
朱棣一怔,隨即緊緊抱住懷裡發抖的朱高熾,半晌,才低聲應道,“熾兒……你放心,爹不會留你一人,爹就算下地獄,也會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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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玉一身是血的提著兩個布袋來到松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