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孟觀霜差點淚奔,方才的鬱悶也瞬間消散,感動的乾脆小貓般的往他胸口蹭了蹭。
好吧,看在他還算是細心又體貼的份上,原諒他這折騰人的一回吧!
“可是……”喜娘輕微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鼓樂聲中了。
孟觀霜感覺到許景玹有力的臂膀抱著她,大踏步,一刻不猶豫的前行著,溫暖而安心。
片刻之後,隨著鼓樂聲漸遠,許景玹的聲音顯得清晰了許多,柔聲問道:“可好些了?腿腳還麻木嗎?”
其實早在他從花轎上將她抱起的那一刻,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許多,只不過,她也貪戀這份溫柔呵護,才一直賴在他懷中不作聲而已。
“嗯!”她輕應了一聲,覺得臉頰火燒似的熱燙著。
而當他將她放下,她的腳可以腳踏實地,且她的目光垂落,看到了晃動的喜帕之下那張揚的拼接地磚時,更是羞得差點想要找個地洞鑽了下去才好。
他竟然抱著她直接進了拜堂的正廳,她還以後還有沒有臉面對皇上與後宮裡的人啦!
“都說玹兒最是喜歡還珠,如今看來,這坊間的傳言可真是不假啊!還未拜堂呢,玹兒便捨不得累著還珠一絲一毫了!”皇后端坐在高堂的位置,笑容可掬的道。
聽著讚譽許景玹愛妻情切,暗裡的意思,可不是在暗諷二人婚前苟合嗎?
雖不至於無媒苟合那樣難聽,但是男女在婚前走動得太過頻繁,總也是要叫人恥笑女子的不守婦道的。
許瑞祥哼了一聲,沒說話。
他作為皇上,一國之君。自然不能與婦人一般多是非口舌,不過心裡卻是不大高興的,感覺皇后這是在暗示他當年與最心愛之人的往事呢。
不過,許景玹向來張揚,他可不會照顧著皇后的面子,齜牙一笑道:“皇后這就有所不知了吧,皇兒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皇后頓時一噎。才想起自己這不是在給皇上添堵嗎?
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許瑞祥。果見他嚴肅的眼眸裡帶著一絲警告,顯然是叫她不要亂說話呢!
皇后氣苦,更是暗責自己昏了頭。怎麼就忘記了許景玹最是放蕩不羈,也最是不將自己看在眼裡,以為他會吃啞巴虧,卻沒想到反擊得這樣迅速。
負責司禮的禮部尚書一看情況有些不妙。又看一眼更漏,趕緊稟告道:“皇上。吉時已到!”
“嗯!那就開始吧!”許瑞祥端正了一下面容,重新露出難得的笑容。
沒辦法,他知道,自己若是在這臭小子的大喜之日擺著一張臭臉的話。這小子絕對很快就會報復回來,跟他母妃絕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性子。
然後,孟觀霜就被擺佈著與許景玹拜天地。拜高堂,又夫妻對拜。完了便在喜娘與桔梗的攙扶下,拽著紅綢的另一頭,往後院他們的新房而去。
走到半路,許景玹忽然停下了腳步,要不是喜娘和桔梗照顧著她,她絕對會一腦袋撞到他懷裡。
“霜兒,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再抱著你進新房?”許景玹關切的語氣中透著一抹興奮。
孟觀霜能夠清晰的聽到大家的悶笑聲,臉又被火燒了一眼的低嗔道:“你胡說什麼呢?”
方才就已經在皇上皇后面前失儀丟臉了一把,這會兒還要他抱著入洞房,那這事兒待會兒絕對又會傳到前面去,那她以後真是要閉門在家,不敢去宮裡頭了。
只是,她的拒絕卻沒有半點用處,在她感覺到桔梗與喜娘同時放開她的手臂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便再次被許景玹打橫抱了起來,還差點兒被風掀了喜帕。
“許景玹,你幹嘛,快放我下來!”孟觀霜掙扎著,雙手拍著他的肩膀,要他鬆手。
可他哪裡肯聽,一邊小聲的低語道:“霜兒乖乖,我迫不及待要見你了!所以,還是我抱著你走的快一些!”
敢情,他是嫌她走路太慢,等不及了啊!
但這能怪她嗎?他知不知道頭上的赤金鳳冠重的很,都快將她的脖子給壓斷了,哪裡還能跟他一般健步如飛啊!
好吧!他真的是健步如飛著呢,在搖晃的喜帕下,孟觀霜可以看到除了練過武功的玉簪和侍書,跟著的桔梗與喜娘,還有其餘人都被甩掉了一大半的路了。
他——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再說了,雖然司禮唱諾了送入洞房,但其實也不過就是新郎將新娘迎進新房,讓新娘枯坐在床沿,待他招待好了外面的賓客,才能回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