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不遠處,寒風料峭中,站著一高一矮披著連帽大氅的少年。
正是許景玹和侍書二人。
許景玹此時的眉頭深深的蹙起,欽天監預測明天有大暴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明明之前在御書房中的時候,王監正因為觀察天象不利,不能解釋十月的天有異象而以京城有有妖異之象而推脫,這會兒怎麼就傳出了欽天監預測到了明日的天氣呢?
若是所言不差,那防患於未然,百姓的性命和財產得到保障之下,欽天監的功勞可不小啊!
難道那王監正是見自己在,因此寧願冒著觸怒龍顏的危險,也沒有說出來,只在他離開之後再稟告的?
不!這不可能,他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那王監正當時可是一看就是心虛的在給自己找推脫之詞,嚇得腿都打顫了,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看皇上,絕對不可能還留有後手的。
那麼,這麼快就從宮中傳出這樣的旨意出來的最大的原因,大約就是與隨後進去的六皇子許景玠有關係了。
許景玹的嘴角忽然揚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出來:沒想到,他還會觀察天象呢,當真是一時半刻都不能放鬆對他的警惕啊!
驀地轉身,他想,回宮之後,就能知道這一番天象預測,是不是出自許景玠的手筆了。
“欸,主子,您不去見白姑娘啦?”侍書納悶的跟著主子轉身。
主子可是說了今兒要去跟那小丫頭探討一下養植花草的經驗的,怎麼又反悔了?
許景玹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聽不出喜怒哀樂的道:“怎麼,你很想去?”
侍書心裡咯噔一跳,覺得主子這話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坑,可不能亂說話,免得掉坑裡爬不起來。
“奴才不敢!”敷衍一下總不會有錯吧!
“你留下,打聽一下那小丫頭的住址回宮稟告!”許景玹不露任何表情的丟下這個命令,然後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留下侍書在寒風中一陣凌亂:主子,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
可是,他的主子已經轉到轉彎處不見了身影,然後馬蹄嘚嘚,他能聽得出來,主子將他的馬也給帶走了!
嗚嗚嗚~他能大哭一場嗎?
貌似哭也沒用啊!
還是先完成任務要緊啊!
沒人知道侍書的苦,這邊昨日就開始往家裡添置需要的物品的白清霜他們當然不用跟著一起去湊熱鬧搶購必需品,便關了鋪子,回了家。
剛進門,白姚氏就憂色滿面的道:“霜兒,你爹託人帶信回來說,為了準備明日的算術比賽,劉先生留了你爹與風兒今晚住在書院了,你看娘要不要讓人去說一聲,告訴他們明兒會有一場大暴雪啊!”
因著京城的書院幾乎是白家的天下,私人要辦書院的話,必須要走白家這一層關係,走不通的就不能在京城裡辦,而梧桐書院的掌院就是沒能透過白家獲批的私塾之一,因此便落腳在了城外。
白志鴻如今有了馬車代步,每日來回也要一個時辰左右,可見路遠。
明日會有大暴雪的事情,白清霜回來之後與白姚氏提及了一聲,兩人竟都忘記了跟白志鴻說了,而就算是此刻京城中人都知道明兒會下雪,但城外資訊閉塞,顯然不會有訊息傳遞開去了。
“那傳訊回來的人可還會出城去嗎?”白清霜問道。
“那人說要明日才出城去呢!”白姚氏憂慮的道,“霜兒,你是不是也覺得還是讓你爹和風兒回來比較好啊!”
“那自然是了,明兒大暴雪,爹爹和哥哥就算在書院中恐也不能參加算術比賽了,自然還是呆在家中比較好!”白清霜是擔心郊外空曠風大,下的雪可能要比人口密集的京城中會更大一些,那就等於是要被困上好幾天了。
他們父子二人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再說住在別人家總歸不如自家方便。
想了想,反正今晚這大雪是下不下來的,就不如請周明陪她跑一趟了。
“娘,趁著時辰還早,我去找周大哥一起出城一趟吧!”
“也好,就只能麻煩他了!”白姚氏擔心丈夫和兒子,也就不再考慮其他的,進屋拿了一件暗青色的絨毛斗篷出來給白清霜披上道,“這是我這兩日趕製出來的,你披著暖和一點!早去早回,路上可別耽擱了,知道嗎?”
“嗯!娘,有周大哥在呢,你不用擔心!”溫暖牌的斗篷果然十分的暖和,白清霜攏了攏斗篷,就匆匆的去找周明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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