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了一跳的白清霜愕然的看著緊張的白姚氏道:“娘,怎麼了,這絹帕有什麼不對嗎?”
“你快說,這絹帕是哪裡來的,是撿拾到的還是……”白姚氏眼中閃過一道懷疑,但很快甩頭否認了自己的疑心,“若是撿到的,還是早日尋了人物歸原主的好,不然會惹禍上身的!”
“娘,這絹帕怎麼了?”白清霜對色彩有研究,對花草也情有獨鍾,可就是對綢緞布料什麼的沒有半點的概念,當然不知道手中這方看著普通的絹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以致於白姚氏這般的緊張。
“霜兒,這是咱們國朝非常罕見的冰蠶絲織就的,整個國朝也只有皇家之人才能擁有,曾是淑皇貴妃最喜歡的織錦。後淑皇貴妃仙逝之後,皇上便下令關閉了冰蠶絲的織造部,國朝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心的冰蠶絲錦緞出現了。”白姚氏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有對一種珍貴的錦緞徹底消失的感嘆,也有對皇上珍愛淑皇貴妃的欽慕。
原來這是那小子母親的東西,難怪他非要自己今天一定要送還給他呢!
白清霜哀嘆了幾分,覺得這絹帕如今在自己的手裡還真是沉重的很。
想了想,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儘快的給他送過去吧,不管是不是還是潮嗒嗒的。
“娘,我只是在長悅街上撿到的,看著很是漂亮就帶了回來,那我這就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失主吧!”但願自己跑過去不會遲到太久,午時一刻,該死的午時一刻,就她這小短腿。能在一盞茶的功夫中跑到遠在三大主街之一長悅街嗎?
嗚嗚嗚……
“嗯!快去吧!記得好生跟主人解釋,你只是撿拾到的,不是故意拿的知道嗎?”白姚氏叮囑了一句,想想,又有些不放心的洗了洗手道,“不成,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萬一你解釋不好。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不用了,娘,我知道怎麼應對的。沒事的!而且,也不一定會找到真正的主人啊,我只需將絹帕放還在撿到的地上就沒事了!”白清霜立即阻止了白姚氏道,“而且。哥哥一個人在家,怎麼能放心呢。待會兒他肚子餓了,你不在的話,他又要煩躁了!”
白清霜不是不想跟白姚氏說這絹帕是給九皇子給的,絕對不會被人當做小偷來對待。只是。她覺得她與皇室中人不會交往過密,為了不讓白姚氏無謂的擔心,還是選擇了說謊。
看了看兒子的房間。白姚氏無奈,只能點頭道:“那你快去快回。咱們等著你吃午飯!”
這大母雞是來不及吃到嘴了,但是中午飯她已經做好,隨時都能吃。
“娘和哥哥先吃好了,不用等我,我送完絹帕,也許還會去婉姐姐那裡去一趟!”白清霜這樣說,不是自作多情的認為許景玹會請她吃飯,而是怕那個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臭小子故意刁難她的遲到。
不能再耽擱了,她都能預想得到那個臭小子黑著臉的模樣了,白清霜再也顧不得和白姚氏說話,一邊擰著絹帕上的水,一邊朝外飛奔了而去。
小短腿跑得幾乎要斷了,胸腔裡因為急速的快跑而好似乾燥得沒有了一點溼潤之氣,緊趕慢趕之下,到了欣悅茶樓前,也已經快要午時三刻了。
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茶樓裡,陣陣茶香伴著點心和食物的香氣飄散出來,讓本就餓著肚子,就經過一番激烈奔跑的白清霜饞的口中津液氾濫。
嚥了口口水,又平緩了一下呼吸,白清霜就在茶樓大堂外四下張望著。
他說他會派人來取的,那人應該不會因為她遲到而走人了吧。
“哪裡來的小乞兒,居然在咱們茶樓前東張西望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是你這樣的乞兒可以隨便看的嗎?滾滾滾,滾遠一點,別髒了咱們茶樓的地方!”一位夥計見她在此張望了許久,得了掌櫃的眼色,立即出來趕人。
白清霜心裡最看不起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但是她自知理虧,對於許景玹的相約遲到了,只能隱忍著怒氣,討好的看著夥計道:“這位小哥,我找人!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午時一刻的時候,可有九皇子的人等在這裡等我?”
“九皇子的人等你?”夥計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多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滿臉鄙夷的看著白清霜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在做白日夢啊,九皇子的人會特意等著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蒜!要知道,九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是唯一一個滿了十六歲也沒有從宮中搬出來的皇子,他身邊的人,可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曾在御前侍奉過的,怎麼可能在這裡等你這麼一個小乞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