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怎麼嘲笑她都無關緊要,可是白清霜最是護短,即便如今白清風大好,可她還是聽不得別人說白清風的一個不是之處,何況還是揭短呢,她回頭俏目一瞪,聲音凜冽的道,“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明日便讓你變啞巴!”
“你、你敢!”白清玉沒料到她一開口就威脅自己,頓時氣得小臉漲紅。
“你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毒啞一個人可是很容易的,就看她自己高不高興髒了自己的手而已。
“你……”
“三妹妹就少說一句吧!在外頭冷得緊,咱們不如找個綢緞莊看料子去吧!”白黃氏見白清霜面沉如霜,看得出來還真是狠得下心的人,立即拉著白清玉往一邊走去。
至於白清霜麼,她願意在風裡頭吹著,便讓她受凍好了,她只要在旁邊的鋪子裡觀察好一切事情就行了。
“哼!活該氣死你!”白清玉心中不服,可也知道自己被白清霜嚇到了,只能口中不肯認輸的回頭冷哼了一聲。
白清霜橫了她一眼,攏緊了學貂皮的大氅,依舊默默的站在冷風中看著生意興隆的花鋪。
有路過的人好奇的朝她投來一撇,有幾個熟面孔正是一直去百花鋪買花的客人,只是她罩著融融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她們才不曾認出來。
她足足站了有小半個時辰,感覺到刺骨的冷風呼呼的颳著臉上面板生疼,穿著並不是很暖和的棉鞋的腳也已經失去了原本走動時的熱度,動的腳犯疼了。
雖然冷得受罪,但是她沒有見到那個猜想中的人。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或許自己是多心了吧,他那樣擁有一個琉璃場和磚窯場的皇子,每日賺的銀子數都數不清,總不會為了一點小利,就與她作對,開了這麼一間價格便宜的鋪子吧!
可是,若不是他。雪災過後。家家戶戶的花草樹木都凍死了,還有誰家會跟她一樣有先見之明建了暖房的呢?
矛盾的左右搖擺著,眼看著快近晌午。想到白姚氏說不定從姚家回來了,白清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回家再說吧!
這鋪子既然開在這裡,總是準備長期營業的。只要她下次見到他好好的問問,想必就能得到答案了。
心情雖然還不曾大好。但是她知道只站在這裡看著也不是辦法,身子覺得冷下來的時候,情緒也冷靜了許多。
只是,她腳下剛一邁步。才發覺站久了,地面太涼,她的腳居然凍得麻木了。沒有知覺的直接後果就是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就生生的往一側倒去。
“小心!”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白清霜也發現自己並沒有摔倒在地,而是歪在了一個人的臂彎中。
是他!
心頭有一抹驚喜劃過,白清霜立即抬起眼眸看著扶著自己纖腰的年輕男子:“六皇子?”
許景玠明顯的一愣,看著只露出小半張臉的白清霜溫文爾雅的問道:“姑娘認識本殿?”
他沒記得她呢!
白清霜心裡微微一酸,但很快整理好心情,在腳下開始有了知覺,但十分的麻癢的時候稍稍的掙扎了一下。
許景玠立即會意的放開了她,有禮的又退後半步道:“失禮了!”
“多謝六皇子相助!”白清霜怎敢當他的客氣,立即忍著腿腳的不舒服,福身行禮。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許景玠打量著看不全臉的她,顯然是在回憶自己是否曾經見過此女,“姑娘方才險些摔倒,可是身子哪裡不舒服,可需要本殿送姑娘去醫館麼?”
“民女無礙,只是站久了而已!”他還是那樣的熱心體貼,不管是對一個衣著破陋的窮孩子,還是如今的她。
低著頭,沒有勇氣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臉,白清霜忽然暗恨自己居然也有這麼扭捏的一天,真是沒出息。
“冬日風寒天冷,姑娘還是莫要在戶外久待,快些回家去吧!”巴掌大的小臉上,他只能看到她凍得有些發紫的嘴唇,因此關切的道。
“多謝六皇子關心,民女這便回了!”腿腳上的痠麻已經好了一些,但那刺癢的感覺還在,白清霜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腳,試圖讓這不適感快點消除,不然走路若是一瘸一拐的,那多難看啊,“六皇子先請!”
聽她這樣說,許景玠的眸色似乎稍稍的變化了一下,但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微微頷了頷首,背剪著手,跨步離開。
他的身後,伊珏越過白清霜的身邊時,眼角掃了正抬頭的白清霜一眼,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