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一個同夥嗎?
白清霜只覺得頭頂有一大片的烏鴉飛過,預感非常的不好。
但是她逃不掉,因為她的背後被這些少年公子的隨從們給堵住了。
被迫的也看向來人,首先就看見了那人身邊的小廝正一臉憤恨的瞪著她,好似跟她有仇似的!
完了,完了,真是又遇上一個欺負人的紈絝子弟了。
來者是一個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年,墨紫色掐金絲輕薄的外袍,玉帶束腰,手執摺扇。
面若冠玉,有潘安之貌,眼若晨星,耀眼迷人。懸膽鷹鼻如刀匠精心雕刻,厚薄適中的嘴唇性感潤澤。
烏髮束頂,以玉冠金笈固定,鬢邊幾縷碎髮隨意散落,顯得慵懶而張狂。
白清霜知道這不是欣賞美男的時候,但是這種情境之下,也容不得她不看啊!
而且,對方也肆無忌憚的盯著她,見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輕佻又張狂的笑道:“小丫頭小小年紀,倒是還蠻有膽識的麼!”
她這是有膽識嗎?她這是被迫無奈只能留在這裡而已!要是可以,她早就撒腿逃跑了。
“見過九皇子!”
這時候,幾個呆怔著的少年恍若回神的立即躬身行禮。
“免禮!”九皇子許景玹倨傲的只是微微點一點頭,受了他們的理。
“九皇子?”她這是見到皇親國戚了?白清霜一呆,沒有嚇得低下頭,反而更加仔細的看著面前的人。
摺扇款款搖擺間,果然氣度非凡。
“大膽,小小賤民,見了九皇子還不下跪參拜!”許景玹身邊的貼身小廝侍書可是記恨著上次這小丫頭居然敢利用他們主僕的事情呢,這會兒立即沉聲一喝,給了白清霜一個下馬威。
下跪還要參拜?
憑什麼?
心裡可沒有封建朝代尊卑之分的白清霜直接回了他一個瞪眼,要不是還有點忌諱,她就差回他一句“憑什麼”了。
“侍書,瞧你就這點出息,沒事嚇唬一個小丫頭作甚,這是讓各位公子見笑了不是!”許景玹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的搖著手裡的摺扇,帶笑的眸子一一掃過眾人。
眾少年看不懂也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能唯唯諾諾的敷衍著:“不敢!不敢!九皇子說笑了!”
他們即便是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後代,但是再恃家族榮譽而驕,也不敢再真正的皇子面前擺譜。
何況,這位九皇子還不是普通的皇子,是當今聖上曾經最寵愛的淑妃娘娘的兒子,如今也是最寵著這位皇子的。
雖然,他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紈絝不化,但當今聖上除了對他無奈感慨,卻從來不會苛責於他。
就算他不如三皇子,六皇子等皇子有成就又如何,只要有皇帝的寵愛,就連皇后娘娘也要退讓他三分。
“侍書這小子被本皇子寵壞了,明明胸無點墨,還非要狐假虎威的欺凌弱小,很是讓本皇子頭疼。只是念在他伺候人的本事還是有點的,本皇子才一直留他在身邊伺候著!”許景玹就如同是在跟人談風花雪月之事一般就站在大街上和眾少年聊起了侍書的事情來。
這就更讓眾少年猜不透其意了,除了奉承的附和著,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做。
而侍書見自己的主子竟然拿自己當起了話題,簡直就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他是主子的貼身侍從,雖然,不能說很瞭解性格變幻莫測的主子,但還是知道主子這其實是在借自己方才的一言,一是警告自己,二也是在警醒這幾位公子哥兒呢。
但他左拉右扯,不言正道,就讓這些公子哥猜不到他的意思,也不敢隨便應諾或是要求離開。
至於,那個引起主子注意的罪魁禍首麼——哼!就是個紅顏小禍水!
明明長得就跟一根豆芽菜似的,要膚色沒膚色,要姿色沒姿色,要才情也沒才情,就是一個普通的扔到人群裡絕對不會引起任何注意的小毛丫頭,他就搞不懂看慣了美人的主子怎麼就能在人群中發現她,並再一次的管起閒事來了。
白清霜其實覺得自己也很無辜。
這位九皇子在說些什麼,她一點兒都聽不懂,而且,她也覺得他要是覺得自己的小廝不好,大不了就換一個,在這裡說給一些外人聽還真是有些沒事找事的感覺。
再有這個一臉狗眼看人低的小廝,她是哪裡得罪過他還是怎麼的,總是滿臉不滿的瞪著她,就像她欠過他銀子似的。
但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