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諸生有暗中注意著臺上情況的,不明就裡之下,只能發出小聲的感嘆。
而當白清風開始提筆之前,抬頭看向了姚家寶的方向時,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也正抬頭看著他這邊,這讓他更加的確定這紙條絕對是姚家寶使的手段了。
也僅是這一眼,白清風很快就進入考試的狀態,下筆如飛,竟是要比在下面時更快了幾分,必是要在高香燃盡前完成自己的試題的。
中年文士見他如此狀態,對他的疑心已然全消,只等著看他最後的表現了。
不過麼,想到那位居然會關注著這樣一個少年,讓他不由的來了興趣,與方侍郎二人打了聲招呼之後,他讓方才對自己稟告的隨從帶著去找人,卻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呵呵!小子,逃得倒是挺快的啊!
乾脆在外閒晃了一下,待高香即將燃完時,他才回了座。
隨著方侍郎高喊了一聲時辰到時,白清風也落完最後一筆,在自己面前的宣紙上畫上了完美的完結點。
副監考官們收拾完所有生員的答卷交到主考官們的面前,三位主考官將面前的答卷當著生員們的面再次封存,交待了下去之後,方侍郎才看了中年文士一眼,等著他的指示。
中年文士則看著白清風,是要看他如何做。
“可否請姚家寶姚公子,我左右手邊的兩位公子,以及午時幫姚公子帶路出恭的那位護衙一起請上來呢?”白清風溫潤如玉的回視著中年文士的目光道,“當然,還要麻煩大人派一位信得過的人去我家走一趟,讓我妹妹將學生家中時常用來練字的筆墨紙硯一起帶來是最好的!”
“大人!”方侍郎的臉色已經快要被蒙上一層青灰色了。顯然是覺得白清風這小子太過得寸進尺了。
中年文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叫來自己的隨從,讓白清風說了家庭住址之後,便讓他速去速回,然後無言的等著白清風的下文。
看到中年文士的隨從順利的出去之後,白清風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等著李大人將他要見的四人帶了上來。
饒是姚家寶在外是跋扈慣了的。但是在諸位大人面前。他也收斂了許多,有禮的施了一禮之後,謙卑的問道:“不知各位大人召見學生所為何事?”
他心中知道必定是與方才的紙條有干係。但他自信任白清風在能言善辯,也決計沒法破了父親在生病前埋下的這個局。
文弱書生弱弱的掃了一眼臺下各個目露精光準備看好戲的生員們,只覺得小腿肚都在打顫,暗想著這白清風自己被抓了個現行。為何要把他帶上來置於眾目睽睽之下呢?
另一名位置在白清風右邊的書生目光則微微有些閃爍,因為喊出那聲有人作弊的話的。正是他。
白清風只看了他一眼,微笑了一下,便看向了午間休息時帶領姚家寶出恭的那名衙役。
衙役低眉斂目,倒是十分的平靜。
“不是咱們找你。而是他要見你們!”方侍郎憋著一肚子氣的說道,“你們先將自己的姓名介紹一遍吧!”
只是,這位大人插手了。他也不敢與他作對。
“白清風,你是先等你妹妹前來嗎?”等姚家寶四人自我介紹了之後。中年文士說道。
他自始至終都未看姚家寶等人,他感興趣的目標就是在白清風而已。
“不用,學生此時便可證明學生的清白,請妹妹來一趟只是怕各位大人覺得證據不足而已!”白清風道。
“廢話少說,別耽誤時辰了,你既說有辦法證明自己,那便開始吧!”方侍郎不耐的道。
白清風點頭,先看向了右邊的那位黃姓書生,問道:“敢問黃秀才,你是如何發現我作弊的?”
一語便問到了重點之上,這讓中年文士更加相信白清風絕對有辦法證明自己,不由讚許的暗暗點了點頭,這少年的思維快狠準,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作為抓到作弊之事的副監考官李員外郎自然也是要留下來旁聽的,此時聽到白清風一針見血的提問,不由的微赧了臉。
可嘆他覺得自己看好的書生居然會做出作弊之事而心頭失了平常心,頓時覺得十分的慚愧,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細想,便將人帶了出來。
於是,為了彌補自己的莽撞而差點毀了一個少年郎,他沉聲凝睇著黃秀才道:“不錯,在你的那個位置,你是如何能看到隱藏在白秀才腳踝邊的小紙條的?”
他故意而刻意的著重了一個小字,便是在暗示眾人,即便白清風矮身伏地寫字,但在他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