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掃過。
山茶他們心中一凜,立即都跪了下來起誓道:“奴婢(奴才)絕不會透露出去半句不該說的話!”
便是小蘭和小梅也心驚膽顫的舉手發誓。
她們跟山茶他們不同,不是窮人家的孩子,且又幸運的進了白家這並不怎麼看重規矩的人家伺候。她們是打小就被賣給注重禮儀規矩的四小儒之一的姚家,大戶人家的水都很深,看到的,聽見的東也多,因此就從白志鴻謹慎的態度,她們也能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
何況,那位侍從是誰身邊的人,她們本就是知道的,原本還想著或許可能透露些訊息回去立功,期望還能回到姚家去,但此時看來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了,不然當初小菊的下場便是她們將來的下場。
畢竟,雖說大夫人掌控著姚家內院的事宜,但是姚老夫人還是一心向著白家的。
白清霜聞言,不由暗汗,她忘記了,在許景玹還沒有說動皇帝將琉璃製品社會化之前,她這可都是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不過,那臭小子也真是沒用,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說服皇帝呢,這可是造福老百姓的最好見證啊!
前往天壇祭祖的君臣潮流中,某人“阿嚏!阿嚏”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引來前面的皇帝駐足回頭看著他,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敢情是著了風寒了麼?”
“父皇,我沒事!”許景玹毫不顧忌形象的揉了揉鼻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看得皇后微微搖頭,便是幾位皇兄皇弟和一品大員們,也甚是不贊同的對他側目以待。
可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他的形象不符合皇子的身份,因為誰讓皇上就是寵著他呢!
說不好,是他自己不識體統,恃寵生嬌,但眾人又心知肚明,這都是皇上自己給寵出來的,才任他我行我素,絕不拘束他。
其他人自然只能睜一眼閉一眼的,不敢多囉嗦了。
“你身邊伺候的人呢?”許瑞祥還細心的發現寶貝兒子身邊伺候的侍書不在。
“兒子遣他去做些事情了!”許景玹不在意的說道,心中卻想著,侍書一定是將東西送到了,小丫頭感激他想著他,他才打了噴嚏的。
“胡鬧,怎麼能讓隨侍的人隨意離開你身邊,總得仔細著你的身子才是頭等大事!”許瑞祥面露不悅的道。
許景玹卻不以為意的笑道:“父皇,您就別在意一個小廝了,還是快走吧,可別耽擱了祭天的吉時!”
“你這臭小子,約莫著又讓侍書給你辦什麼壞事去了!”許瑞祥嗔怪道。
許景玹聳聳肩沒有辯駁,是承認,也不承認,反正不管父皇怎麼說他,他都不在意。而且,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問題,才是他為人的最大目的,那就讓侍書受點委屈了。
“皇上!”那邊,欽天監的監正和禮部尚書也在催促著皇帝了。
初一,皇上帶領二品以上的大元和皇后,各皇子上天壇祭天是大事,可不能耽擱了時辰。
何況,去年十月突飛暴雪,雖然查出是京城大儒白家壓了龍身才導致的天災,但是身為萬民之首的皇帝還是難辭其咎的,因此今年的祭天也是要比往年更加的隆重和謹慎,萬萬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許瑞祥若有所思的看了許景玹一眼,大有事後再找你算賬的意味,這才邁開龍步,帶頭前進了。
許景玹暗暗扮了個鬼臉,摸著鼻子跟在一位皇子的身後,似乎感覺到還有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待他抬頭檢視時,只能看到前面幾人的後背。
啐!一定是他敏感了!
唉!他其實很想要自己親自將穿衣琉璃鏡送到小丫頭面前,看看她吃驚的模樣的。只是,這一年一度的祭天祈福是皇家的頭等大事,也是國家的大事,他再紈絝不化,也不敢在父皇頭上捋龍鱗毛,讓父皇在百官面前抬不起頭來啊!
看他多孝順啊!
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侍書,那小丫頭在新年的第一天收到這份禮物是不是很高興,還要問侍書,他有沒有告訴她,這面琉璃鏡也有他的辛勤勞作在裡面!
臭侍書,怎麼還不回來?他真是要迫不及待的知道她的一切反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