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白清躍,小孩子貪玩,跟小廝在房中追逐玩耍,然後不小心踢到了炭盆。
燒得正熱的炭火飛濺出來,燙壞了衣裳不要緊,卻有幾個火星濺到了白清躍的臉上和手背上,孩子疼得哇哇哭,才驚到了全府的人。
白清霜和白姚氏過去的時候,大夫也來了,先紮了針,讓哭鬧不休的白清約睡去,才診脈檢查了,之後,開了一副壓驚的方子,惋惜的搖著頭道:“小少爺的燙傷地方雖小,但是卻燙得很深,又加上小少爺疼痛時撓破了皮,怕是指甲上有些髒東西會感染到傷口,恢復會不好啊!”
“大夫,大夫求求你一定要盡力治好躍兒臉上的傷啊,不然他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哪!大夫,求求你了!”三房也就是白清躍一個兒子,白楊氏見到兒子受傷,且還有可能會毀容,幾乎是要給大夫下跪著求他了。
白清躍長相肖白楊氏,眉清目秀,也是個好看的孩子,可如今,左右臉頰
上各燙了三四個黃豆大小的傷疤,額頭下巴上也有幾棵米粒大小的,手背上雖也有,但是畢竟只是手,沒有臉蛋來的重要。
至於臉蛋上的這些小燙傷如果不能很好的恢復的話,那這張白淨的小臉上,將來必定跟生了麻子一樣的不但坑坑窪窪的,還會留下色印,一輩子帶著。
“對不起,三夫人,老夫藥鋪的傷藥怕是隻能起到消炎的作用,防止面板潰爛,要做到消去疤痕的話,怕是不容易的!”大夫愧疚的掃了一眼房間中的所有人之後,硬著頭皮道。“或者,三夫人可以請宮裡的御醫出來看看,或許他們手上會有一些去除疤痕的好藥!好了,老夫先告辭了!”
“大夫!”白楊氏絕望的看著丫鬟在白志飛的示意下給了診金,送了大夫出去,然後求助的看著白志飛道,“相公。你去求求父親。請他出面奏請皇上指派一位太醫吧!”
白志飛眉頭動了動,想是有些意動的,只是猶豫了一下。看著陷入熟睡的兒子之後道:“男孩子家,臉上留些傷疤也是不緊要的!而且,躍兒如今還小,等長大些。說不定自己也會褪去的!”
他當然也不想兒子毫無瑕疵的臉上留下一些疤痕,但是父親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素來最是清高,在外從不會挾恩圖報,只為了小孩子臉上的一點點燙傷,讓他開口請旨給皇上。那是斷斷不可能的。
“相公,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孩子若是毀容了,你讓他將來如何自處?”不說出去見客。便是說親,門當戶對的人家如何肯將女兒嫁給一個滿臉麻子般印記的男子。
“我、我不是說了。將來長長說不定就會褪去的嗎!”白志飛被白姚氏如此咄咄逼人的氣勢惹怒了,“你一個婦道人家,目光怎麼這般短淺!”
他的意思是白楊氏目光短淺的看不清父親的為人。
可白楊氏此時正是傷心時,哪裡聽得明白他言中的暗示,立即冷哼著反唇相譏道:“是!妾身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但是妾身作為一個母親,不得不為自己的孩子考慮打算,著難道也算是目光短淺嗎?相公你不願意為了孩子的將來打算,但是妾身不能!妾身這就去找父親請願!”
白楊氏從床沿上站起,看著平日裡嘰嘰喳喳,可此時也沒有了主意的女兒白清玉道:“玉兒,你看護著躍兒,不要隨便走開!”
“哦!”白清玉應著,可目光卻不敢朝白清躍的小臉上看,心裡想的是:躍兒真的會毀容嗎?
白楊氏又對白張氏、白黃氏,白清蝶,還有白姚氏、白清霜道:“謝謝兩位嫂子和大家來看望躍兒,但躍兒需要休息,還請各位先回去吧!”
一個母親在為了自己的孩子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站出來為孩子努力,此時白楊氏心中除了要去求白老爺子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其餘的想法了。
白清霜微微有些動容,而且,孩子畢竟還小,總不能因為年少貪玩有可能毀了一生,何況此時白楊氏也正拉了一下她的手,帶著懇求的看著她。
暗歎了一聲,白清霜跨前一步看著白楊氏道:“三嬸,我手上倒是有樣東西可以給躍兒弟弟除疤!”
“真的嗎?”白楊氏欣喜的看著白清霜,迫不及待的拉著白清霜的手問道,“霜兒,是什麼好的藥,快快給三嬸!啊!不是,你說,是哪裡得來的,多少銀子買的,三嬸給你銀子!快!香蘭,快去取銀子來!”
原本準備出去的白張氏和婆媳母女三人也立即停住了腳,表情飄忽不定的看著白清霜,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給白楊氏。
白黃氏更是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清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