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害我我還以為霜姐姐怪我走漏了風聲呢!”孟觀星心裡一鬆,小孩子的心態又顯露了出來,一邊讓綠蘿起身,一邊驕傲的展示著自己的一雙青蔥小手道,“看,霜姐姐,都好了,連一點點的印子都沒有!還有綠蘿手上的,也好了,就是用剩下的那些賞給了灑掃的下人,他們用了也都說好呢!”
見孟觀星這般推崇白清霜做的凍瘡膏,甄雲濤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便是未出聲的孟觀月,掃向白清霜的視線也更多了幾層深思:真的僅僅是因為她的重生而改變了一些事情的軌跡嗎?這其中會不會還跟此人有關?而她,究竟該要如何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阻止她與自己的家人接近呢?
而甄雲諾就是性子急的姑娘,此時哪裡還等哥哥假裝文縐縐的細問,一下子掀開了頭上的帷帽,露出一張花紅花紅的臉,急切的道:“白姑娘,你看,我臉上也長了凍瘡了。用了御醫配製的凍瘡膏,不但沒有治好,反而多長了好些紅紅的小疙瘩出來,風一吹,便又癢又痛,抓的臉都破皮了!”
孟觀月和孟觀星姐妹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們可都是華府貴女,最最愛惜的便是自己的一張臉了,如見見到甄雲諾臉上那紅紅黑黑,還有白白的膿頭,更有幾處破皮的地方還在流血時,真是又覺噁心,又是同情。
這是毀容的節奏啊!
白清霜自然也是吃驚不小,但作為專業人士,心中只有對異世的第一個毀容案例有著強大的征服慾望。
她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果然在甄雲諾臉頰的顴骨部位看出了原本的兩處小面積的凍瘡。只有小手指的指甲蓋那麼大的丁點地方,即便是不用藥膏塗抹。也會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恢復正常。
只要來年注意不再受凍的話,一般不會形成什麼大的面板方面的問題,可是,如今,卻是造成了大的隱患了。
見白清霜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甄雲濤忍不住問道:“白姑娘,如何。你那凍瘡膏能夠治好舍妹嗎?”
林宇也盯著甄雲諾看。只是,他眼中是純淨的一片痴情,沒有半點的嫌棄。
“甄大小姐這已經不是凍瘡那麼簡單了。而是因為用了不適合她膚質的凍瘡膏之後形成了過敏,才會有這麼多的膿瘡皰疹!”白清霜暗暗在思索著,沒有特殊的化學成分的功能性護膚品的前提下,她自己有多少把握治好她臉上的這些過敏產生的痘痘。
“那些個混賬臭御醫。看我這就進宮去閹了他們!”一看白清霜的臉色,甄雲諾心裡的火便蹭蹭蹭的往上冒。一雙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碗碟,茶杯震得叮噹響,連點心都蹦了幾塊出來。
“雲諾。你是女兒家,言辭何以這般粗魯?”甄雲濤無奈的扶額。
林宇卻幫著甄雲諾道:“表哥,雲諾她生氣才會如此的!”
“我就是粗魯了怎麼著。他們拿著皇上的俸祿,卻一點兒本事都沒有。還不讓人揍他們,那天理何在?”甄雲諾七竅生煙的道,“還好我素來不是太在意容顏,要是換了那些天天照鏡子欣賞自己容貌的女子,還不是要因此而一蹶不振,甚至有尋死的念頭了麼?”
白清霜汗:敢情她不是為自己抱不平,而是擔心別的女子用了御醫制的凍瘡膏會毀容啊!
可話又說回來,一般愛惜自己容貌的姑娘小姐,應當不會讓自己的臉凍傷的吧,這位甄大小姐一看就不是個安於室中繡繡花,彈彈曲的姑娘,約莫就是在外面瘋慣了的,才會凍傷了臉。
甄雲濤已經在扶額了,他都覺得自己算是豪情萬丈的男子漢了,可這大妹妹怎麼看著比他還要血性方剛來著。
眼角不由的瞄向了這個文弱的表弟,暗暗腹誹:他們將來真的能夠夫唱婦隨嗎?不!絕對是婦唱夫隨一面倒,決計沒有半點意外發生!
“甄大小姐好爽朗的個性!”白清霜卻極其喜歡這樣的女孩子,這類女孩有一說一,絕對不會跟你玩心眼。
“嗯嗯,我也覺得我生錯了性別,應該是男兒身才是,可誰說女兒不能上戰場英勇殺敵,為國除害的!我已經決定了,等下一次關外有賊寇侵犯的話,我必定要跟著父親同赴戰場!”第一次被人誇,還是位姑娘,甄雲諾頓時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早就將自己今日要見白清霜的目的給拋之九霄雲外了。
林宇還在那裡傻呵呵的笑著,甄雲濤恨鐵不成鋼的揉了揉額頭,他倒是沒有忘記見到白清霜最主要的目的。
“那白姑娘,你看著雲諾這臉上還能治好嗎?”病急亂投醫,他這也是想要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