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祥?”許瑞祥神思的看著許景玹,神色間已經多了幾分凝重,“玹兒,你既明白她這樣的身份,有可能因此而成為皇家不能容的存在,還一心想要求她麼?”
在國朝,喪母者不可娶,淫賤者不可娶,呱噪者亦不在賢妻之列,而父母不祥者,更是平常人家不願接受的不娶範圍之內。
因為,誰都不能保證,她生身父母的身份背景為何。
若是賤民也就罷了,但若是賤奴,是煙花女子所生,更嚴重者若是逃犯,那該如何?
許景玹此時也一正臉色,肅然無畏的迎視著許瑞祥的目光道:“父皇,孩兒不管霜兒的身份究竟為何,此生必定只娶她一人!”
“即便,她的身世有可能會成為你將來的絆腳石?”許瑞祥的眸色更深沉了幾分。
“是!”許景玹坦然無懼,斬金截鐵。
“荒唐!”許瑞祥卻冷哼了一聲道,“這樣身世不祥的女子,斷斷不可能成為我皇族之中的一份子。玹兒,朕今日鄭重告誡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朕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父皇!”許景玹焦急的看著許瑞祥,心中暗暗責怪自己的衝動。應該更沉得住氣一些,至少要等到白清風入仕,有了一番作為時才行。
那時候,霜兒有兄長撐腰,必定事半功倍。
是他太過心焦,想要早日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忘記了父皇再如何的疼寵於他,在皇家利益面前,少不得也要將他的需求推在後面的。
“今兒夜了,朕乏了。該回寢宮休息了!你也早些歇息,以後,沒有朕的命令,不準隨意出宮!”許瑞祥長身而起,露出滿臉疲態。
“父皇!”許景玹囁嚅的喚了一聲,還是暫且忍住,躬身作揖道。“兒臣恭送父皇!”
越過許景玹身邊時。許瑞祥的腳下頓了頓,抬手拍了拍兒子如同削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玹兒。你此時或許會認為父皇不通人情,但你要知道,父皇看過的世態炎涼要比你多許多。而你即便沒有任何的野心,並不想與你的眾位皇兄皇弟爭奪父皇的江山。但別人也未必願意放過你!而你,若是身邊沒有一個可靠的家族幫襯著。父皇便是長眠九泉之下,與你母妃匯合,也會死不瞑目的!你可明白!”
許景玹咬了咬下唇,抬眼時。看著父親的眼中已是一片純淨和感激:“父皇!兒臣明白!”
“明白就好!也不枉你母妃臨終前的託付!”許瑞祥看著兒子,回想起心愛的人,唏噓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皇帝一走,侍書他們立即進內。看著面色並不愉快的主子,三人誰都不敢多說話,只服侍了他休息。
——
因為猜不透孟觀月的居心,而孟觀星這陣子也不曾來過美容院,因此白清霜也無法再瞭解更詳細的事情。
何況,許景玹從那夜回去之後,也有三四天不曾再出現,倒是讓白清霜的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烏鴉嘴說中了,那臭小子真的是回去就被抓包了。
但以她現在的身份,只有他隨時隨地來找自己的份,萬沒有自己去找他的機會,也就只能將這一層擔心暗藏起來。
依舊每日上午在空間中制一些產品,下午便去美容院,一是看看行情,二也要給自己做做護理。
接近七月的天氣越來越熱了,高掛的太陽君好似恨不得將地面都炙烤成天然煎餅鍋子一般,熱浪習習,絲毫不留情面。
不過,美容院中卻一片陰涼愜意。
白清霜捨得給自己的事業下成本,因此,早就將冬日窖藏起來的冰塊運到美容院中納涼了。
效果雖不如前世的空調君實用,但古人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壓力,心靜自然涼之下,一個房間一塊大冰,也足以讓客人們覺得十分舒適了。
而她因為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因為寒涼而引起的痛經,因此依舊熱水泡澡,並不曾在房間中放置冰塊,倒是讓陪著她一起的小玉簪陪著一起大汗淋漓,單薄的下衫都溼透了。
“玉簪,你要覺得熱,就下去吧,我休息一會便好了,今日不用做卵保護理。”待她放完木桶中的水之後,躺著休息的白清霜不忍她小小年紀一身的汗水,便讓她先行下去,“有事的話,我會叫你!”
如今,她們在二樓和三樓都裝了跟沁芳樓一樣的拉繩設計,並說好了暗語,拉幾下便知道是什麼意思。
“姑娘,我不熱!我陪著姑娘,您只管休息!”玉簪後背的衣裳都打溼了,還在說不熱。
“夏日容易犯困,那你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