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堂接過其中一個讓白清風走到近前道:“這是義父從吳大人手中的來的天青刻紋端硯,聽說他當年會考時便是用的這一方硯臺,義父與這方面並不內行,只想要討個好意頭,希望你在秋闈會考中也能一鳴驚人,考出比吳大人當年還要好的成績來!”
孟堂說的雖是雲淡風輕,但是在場的白志鴻夫妻三人卻能聽出這方名貴端硯絕對是來之不易的。
想那吳大人是出了名的愛硯成痴,生平最喜歡的除了收藏名家字畫之外,便是收藏名貴的硯臺了,從那樣執著的人手中想要得到一方曾陪伴著他參加會考並一舉考中狀元公的青硯,絕對非易事。
白清風心中感動至極,已單膝跪地恭敬的雙手接過孟堂的饋贈感激道:“風兒謝義父所賜!必定不負義父義母和爹爹孃親的期望,全力以赴應考!”
“嗯!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快起來吧!”孟堂起身扶了一把白清風。
若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想要讓妻子開心,覺得他家大業大,有身份有地位,也不在乎多一家親戚,或是提攜一把白家,才敷衍著應下了認親的事情的話。那麼,在打聽了白家一家人的自強不息和如今的成就之後,他還真是不好說這以後的發展會是何種情景了。
“謝義父!謝義母!”白清風起身之後,又對柳茹嬿行了一禮。
“好孩子快免禮!”柳茹嬿對著朦朧的人影虛扶一把,然後示意倩蓉將另一個錦盒也遞給白清風道,“霜兒不在,你就代替霜兒把東西收了吧,只是尋常女兒家喜歡的一些首飾飾品。回頭你告訴霜兒,她要是再喜歡旁的,只管跟我說就是!”
“風兒代霜兒謝義母!”接過錦盒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裡面的重量,白清風知道這份見面禮必定不少。
“好啦,咱們也該回去了,改好了日子之後。我再派人來通知你們!到時候。你們擬一份親朋好友的名單,就合在一起操辦了,也省得姚氏才出月子。傷了身子!”孟堂起身道,他還得急著進宮找皇帝商議該日子的事情呢。
那個幾乎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皇帝老爺,性子可比他還要急,萬一他早早的把事情都捅出去了。倒是不好再改日子了。
皇宮大內之中,許瑞祥不由的連打了幾個噴嚏。立即換來許景玠的關心問道:“父皇,您怎麼了?”
“沒事,就是鼻子忽然癢了癢!”許瑞祥揮了揮手,轉頭問身後伺候著的周海道。“九皇子可還乖乖的在旁邊的書房看書麼?”
周海立即回答道:“回皇上的話,九皇子他正看著呢!”
至於那位小爺有沒有看進去,他可就不知道了!
“叫人給他送些點心和綠豆湯去。讓他稍事休息一下吧!”雖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說是懲罰。但許瑞祥還是不大舍得他吃苦的。
許景玠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瞼,什麼都沒有表示的,繼續和許瑞祥討論京城守衛換崗的事情。
白家,白志鴻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這邊的親戚,就不動了吧!”
要不是孟大夫人的要求啊,按照他們夫妻的意思,只要兩家人聚在一起吃個飯,認一認人就好了,不需要弄得滿城皆知。
而且,自己家的這些極品親戚,他真擔心會在酒宴上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到時候丟了的就不只是自己家的面子,還有整個國公府的面子。
而且,大戶人家都是十分複雜的,更何況他們早就聽說了在國公府當家的並不是眼前的這位大夫人,而是工部尚書的女兒,當初指給國公爺做平妻的二夫人。
萬一失了禮儀,就等於是毀了孟大夫人的面子。
一個女人在深宅內院之中無兒無女的地位可見一斑,若不是國公爺看起來十分的寵著孟大夫人,想必她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白志鴻經歷過自己家的家變,對深宅內院的事情,便有了另一番見解了,不希望因為他們而給別人添麻煩。
“若是不動,倒是顯得咱們兩家失了禮數分寸,白老弟,你只管下帖子邀請,相信他們還是能夠安分的!”明天這麼做當然又有自己的考量。
那日,柳茹嬿隨著白清霜來到白家,遭到白府老夫人和大夫人質疑的事情,他早在倩蓉的口中得知了。
他當然不屑就此上門去找他們的晦氣,但少不得是要給妻子長一長臉,暗地裡給點教訓給他們的。
明天都如此說了,白志鴻只能應聲,夫妻三人這才送了他們夫婦出門離開。
目送著國公府的馬車漸行漸遠,白志鴻和白清風扶著白姚氏正要進內,隔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