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許景玌長眉一擰問道。
“能去書房說麼?”他可沒興趣把自己的醜事當著另一人說出來,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私事啊!
許景玌的視線朝著身後的房門瞥了一眼,然後攏了攏長衫,不知是在回應許景玹,還是在與裡面的人打招呼,聲音清亮的道:“去書房吧,記得長話短說!”
許景玹瞭然的也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促狹的道:“放心吧,七哥,我一定長話短說,免得耽誤了你的良宵美景!”
“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不敢不敢!”
一進書房,許景玹也不等心急如焚的許景玌問話,便哀怨的開口道:“七哥,你說過,對待女子,只要令她意亂情迷,必定水到渠成,可你看看,她意亂情迷之下,便是差點毀了我的容貌啦!”
許景玹煞有介事的指著自己的一邊耳朵,還有另一邊的髮際。
掌了燈的許景玌淡淡的掃了一眼,只見他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道指甲劃過的紅痕,另一邊的髮際被扯落了幾根墨髮,若是他猜測得不錯的話,絕對是被抓掉了數根頭髮的。
“你半夜三更,火急火燎的跑來找我,便是跟我說這個?”許景玌的眼神冷了幾分,這臭小子,自己沒有吃到葷腥,所以是來攪得他也要跟他一起受罪的?
“這叫敏而好學,不恥下問!”許景玹大言不慚的毫不知愧疚的道。
許景玌徹底敗北,他真是沒想到如今這個九弟的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了。
只是,聯想了一下他可能應對的人物之後,他眉頭一緊。凝目道:“你別告訴我,你是從白清霜那裡吃了癟過來的!”
許景玹抓撓了一下腦袋,俊顏一紅,不甚自在的道:“除了她還有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
隨即,他便看出了許景玌不贊同的眼神,便搶在他開口斥責前辯解道:“七哥,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但是我安排了人在白家一直暗藏著的。並未見到她和六哥有任何的來往。之前的那幾次相遇,也絕對只是偶然!”
“六哥那個人藏得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或許那白清霜與他並無瓜葛,但但凡他注意到的人,你還是小心謹慎的提防著點才好!”看著許景玹一臉焦急的為白清霜開脫,還有那眼神中閃爍出來的耀眼光芒。許景玌想要再說什麼,卻只能化作一聲長嘆:他這個以前心中只有自己的母妃的少年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已經陷入了情**之中了。
“我知道!我不會讓他傷害到我,也不會讓他傷害到霜兒的!”許景玹握了握拳,將白清霜納進了自己的羽翼之中。這番說辭,也是在告知許景玌,他不會因為莫須有的猜測而放棄她的。
何況。是在初步的品嚐了她的甜蜜之後,就差一步。就差那麼一步了啊!
“希望你不要因為女色毀了苦心孤詣營造的一切!”**情就是一種讓人食髓知味,甘願徹底沉淪的奇怪東西,許景玌知道此時怕是已經沒有辦法讓他清醒,只能提點一下。
“七哥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才想要儘快的讓她變成自己的人,然後,才能更加安心的繼續他的事情了。
“對了,我聽說父皇要為六哥、八弟,還有十弟議親了,為何你沒在名單中?”身上的緊繃感已經散去,許景玌此刻倒也不急著回房了。
“七哥不也沒在名單中嗎!”許景玹吊兒郎當的歪倒在座椅中,心裡想著的還是那細若凝瓷的玉肌,心裡就跟被貓抓了一般的癢癢。
他的霜兒,什麼時候才能安分乖順的在他身下輾轉承歡呢?
許景玌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道:“你這是明知故問,還嫌我不夠遭父皇嫌棄的?”
“是你自己不想要得父皇歡心,在我面前裝什麼哀怨啊!”許景玹換上一副羨慕的口吻道,“若是可以,我也真想與七哥一般逍遙快活!”
“你還不夠逍遙快活,為所欲為麼?”許景玌好笑的看著他道,“從小到大,除了皇貴妃在世時,你還算聽話,那之後,你是天天闖禍,日日鬧事,可最多便是受父皇一頓責罵,最嚴重也就是關個緊閉,還總是說七天,結果三天就放你出來了!有時候便是惹了皇后不痛快,父皇也總是以一句你還小而隨意打發了皇后,讓她敢怒不敢言。如今,長大了,也成天沒事找事,看誰不順眼必定要讓他沒好日子過。就說那姚世榮吧,你別告訴我他真的只是自己不小心摔臭水溝裡去的!”
“嘿嘿!知我者絕對是七哥你也!”許景玹忝著臉笑道,“誰叫他想要對我家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