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銀子的癟三,有銀子的是什麼?
當然是大爺,還是大爺中的大爺!
填飽了肚子,又換上一身錦衣華服,絕對是沸城中最有名氣的成衣鋪裁製的,料子更是一等一好的雲錦,許景玹整個人頓時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而且,他身後還恭敬的站著一個人高馬大,身形魁梧的鐵面大俠,氣勢凌冽,只消一個眼神就足以將人凍成冰塊似的動彈不得。
掌櫃的看著許景玹的臉上馬上堆滿了奉承的訕笑:“請問這位公子是要打尖呢還是住店啊!”
一旁的夥計卻是個眼力好的,總覺得這少年公子好似在哪裡看到過,而且,看著氣哼哼的架勢,不像是打尖的,更不是住店的.而像是來尋仇的。
於是,小聲的提醒了一下掌櫃的道:“掌櫃的,您不覺得這位公子面善得很嗎?”
“面善,當然面善,來咱們客棧的都是面善的客人!”掌櫃的卻被鐵血手中一錠金子給迷了眼睛,哪裡還能仔細推敲夥計的話。
許景玹朝著大堂內掃了一眼,此時已是過了早飯的時刻,因此大堂中並沒有人影,只有樓上的幾間開著窗戶的廂房中有人影閃動,顯然是吃過早點繼續上去休息,或是準備收拾東西退房離開的。
“小爺我要住店,你這裡還有空房嗎?”許景玹伸腳挑了一條長凳過來,然後就在大門處大喇喇的做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不停的嘚瑟。
鐵血汗:主子您說要怎麼收拾這老眼昏花的掌櫃也就是了,何必還要整些大動靜出來呢?
您的名聲已經夠響亮了,難道還想要再響亮一些?
“有有有!還有兩間上房。三間中等房,請問公子要一間還是兩間,要上房還是中等房?”掌櫃的眼珠子只跟著鐵血拋上拋下的金子上下移動,哪裡還能考慮其他的。
夥計歪著腦袋死命想,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這位公子哥兒不就是昨晚半夜三更敲門的那個看著極度狼狽的少年嗎?
“掌櫃的!”他忽然有種極強的危機意識,忍不住要提醒一下掌櫃。這公子哥兒絕對是要來報復的。
“去去去。快去把桌子擦了,然後去櫃檯那兒等著,會有幾個只住一晚的客人就要下來退房了!”掌櫃的被金子眯了眼。哪裡肯聽他廢話,不耐煩的打發著道。
夥計覺得要遭,而且,公子哥兒身後的鐵面一個好似冰刀一樣的眼刀子射了過來。嚇得他身子一抖,再不敢廢話的拿著快抹布擦桌子去了。
“昨晚住在這裡的客人還沒有退房?”許景玹笑得更加的愉悅了。
鐵血的臉就更沉了。想著是不是要先通知一下樓上的客人,還是趕緊早早的退房,免得待會兒受池魚之殃啊!
“就快要退了,就快要退了!”還以為許景玹要的不止一間房間的掌櫃自以為是的解釋道。“客人一般不急著趕路的話,都會在巳時過後才收拾行李走人的!”
“好!很好!”許景玹齜著牙笑得十分的愉快,回頭示意了一下鐵血。後者的額頭抽了抽,從懷裡又摸出兩錠金子來。
三錠金子拿在手裡就拋著玩雜耍。
一旁擦桌子的夥計迷惑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位公子哥兒不是來找晦氣的,而只是來炫富的?
唉!有錢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夥計搖了搖頭,繼續幹活。
“公子有何吩咐,小老兒一定照辦不誤!”眼睛好花了,眼前就是不停的有金子在上上下下的蹦躂著,他好想那金子一下子就蹦到他手心裡來啊!
掌櫃的兩眼冒紅心,盯著金子直流口水。
“想要嗎?”許景玹蠱惑的問道。
“想!想!”掌櫃的連連點頭,就差雙手蜷起,吐著舌頭,對著許景玹作揖了。
鐵血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宮裡某個妃嬪飼養的一隻長毛犬想要跟主人要東西吃的場面來,跟掌櫃此時的動作神情簡直是一模一樣!
唉!畫面太美了,他都不忍直視了。
“那你把樓上所有的客人都請走吧!有損失,小爺我補上!”許景玹邪肆的掃了一眼二樓和三樓。
有人在,總歸會鬧得不夠盡興,萬一還有一兩個不識相的搗亂,那就更掃興了。
“欸?”掌櫃的腦袋瓜子終於有些清醒了過來,疑惑的問道,“公子要所有的房間?不管上房還是低等房?”
“當然,本少爺今日要將你這客棧全包了!”許景玹梗著脖子道。
“這個,公子,這就有些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