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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玹走進正殿的時候,便看到蓉嬪低垂著頭,僵硬著身子跪在地上的樣子。
嘴角勾了勾,這後宮中,現如今,除了表面要盡孝的皇太后之外,他可沒興趣為任何人求情說話。
何況,這個據說最得父皇寵的蓉嬪,他早就看不順眼了,能親眼看到她被罰跪,他只有幸災樂禍的份兒,哪裡還會同情。
“孫兒見過皇祖母,皇祖母福壽安康!兒臣見過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各位娘娘!”媽蛋,老太太叫他來搞這麼大動靜的叫了這麼多父皇的女人過來幹嘛?
害得他還得一本正經的見禮。
“快起吧!”皇太后慈祥的笑著,招手讓許景玹近前,貼身伺候的張嬤嬤立即從一旁搬了一張4過來,放在了皇太后的腳跟前。
這樣一來,跪在皇太后面前的蓉嬪就顯得擋路了,皇太后似乎這才發現她還跪著呢,立即道:“哎呦,蓉嬪你怎麼還跪著呢,快起來!”
說完,又對皇后嗔道:“皇后也真是的,明知道哀家年歲大了,有些時候糊里糊塗的,你也不知道提醒哀家一聲!這要是讓蓉嬪跪傷了膝蓋,皇帝還不得怨死我這個老太婆啊!”
薑是老的辣,任誰,都不要輕易的跟在後宮中最後能混到皇太!後位置的女人鬥。
皇太后看似自責又怕皇帝怪罪的一番話,卻又挑起了所有女人對蓉嬪的仇視。
皇上最寵蓉嬪已是後宮女人心裡拔不掉的一根刺,現在。連皇太后都要顧及著皇帝的面子而對蓉嬪格外“開恩”了,這不是又在她們心裡插了一根刺進去嗎?
“皇太后責怪的是,是臣媳看到九皇子進來,也一時歡喜的忘記了!”喬皇后可不會接這個仇怨,笑著就以許景玹進門來化解了。
許景玹忍不住挑了挑眉頭,暗暗鄙視了一下這裡的這些女人,果然沒有一個是能夠跟他的母妃相比的,母妃敢愛敢恨,才不會像她們這樣說個話都要繞好幾道圈子,還打太極一樣的推來推去。最後將責任全部推散掉。
吃了悶虧的蓉嬪當然不敢再仗著皇上的疼寵而心直口快說話了。趕緊的謝了恩,搭著身旁侍女的手站了起來。
大殿的地板的確又冷又硬,她只跪了前後其實不過小半盞茶的功夫,但膝蓋卻疼得很。又不敢在皇太后面前哼哼。只能將一腔怨氣。發在了自己的隨身宮女身上,暗裡用力的掐了一把侍女的手,疼得侍女眼眶都紅了。卻不敢叫出聲來,還要低著頭掩藏自己面部的痛苦。
當然,她們這對主僕的互動,沒有人會在意,只要蓉嬪服了軟,受了罪,這件事也就算是暫且先揭過去了。
許景玹在錦杌上坐下,實在是有些兒坐立難安的,這一屋子的女兒,而且,大多數還都是父皇的女人,一個二個的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是幾個意思?
“不知皇祖母找孫兒來所為何事啊?”
快說,說完了他好出宮去找霜兒,今兒一定要跟他家霜兒耳鬢廝磨一整天。
如果——霜兒願意的話!
“當然是好事啊!”皇太后慈祥的笑道,還抓了他的一隻手,親熱的拍了拍。
許景玹覺得後背有些寒,怎麼有種被大灰狼盯著的感覺?
而且,皇后那紅果果的視線又是怎麼回事?好似他在無形中變成了一塊人見人愛的香餑餑似的。
他可是知道的,這裡所有的女人,包括皇太后在內,都沒有真心對待他的意思。
“是啊,是玹兒的大好事呢!”在外人面前,喬皇后對各宮皇子都是一視同仁,十分親切熱情的,因此,十分親暱的叫著許景玹的小名兒道,“你已經十九歲了,皇太后與本宮商議著,是該為你說一門好親事的時候了!”
“說親?”許景玹的眉頭挑了挑,想到了許瑞祥不讓他離開的神情,立即知道自己這是被老爹給賣了。
當然,他也不會蠢得在一群女人中間發飆,按壓著心裡的不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不知皇后為孩兒看了哪幾家的姑娘啊?”
若是她們將霜兒也列在人選中,那他還考慮考慮要不要留下聽到最後。
但若是沒有霜兒……
哼哼哼,他絕對會去老爹面前吵到他頭疼。
而且,他都表示過了,自己非霜兒不娶,父皇他這又是鬧得哪一齣?難道只是為了安後宮的心?
他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於是,喬皇后便說了四個人名,還一一例舉了那四個姑娘的長處優點,但是許景玹的臉卻是越聽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