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馬車,載著最不普通的兩個人,一路上的確毫不引人注意的穿街走巷出了城門。
但是,普通的馬車裡可一點兒都不普通,厚厚的附屬國進貢的絨毛毛毯鋪滿了寬敞的整個車廂。
柔軟而多毛的靠枕不管是抱著還是靠著,都十分的舒適和溫暖,可見主人是投其所好才這樣佈置的。
一側翻開的小几上,擺著幾個精緻的小碟子,碟子裡盛著幾樣小點心。
還有一個茶壺,兩個配套的茶杯。
人馬車行走間有任何的顛簸,小几上的小碟和茶壺茶杯都不會移位。
這是堪山的師傅們帶回的磁體石,在孟觀霜半吊子的指導和師傅們舉一反三的聰明智慧下,終於提純了磁鐵,並現學現用的給他安在了馬車上做實驗了。
小几下,一個小炭盆溫著熱水,一可保持車廂的溫度,又可隨時取用泡茶。
“只是,你把桔梗打發了是做什麼?”孟觀霜忍了很久,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從國公府出門的時候,許景玹在鐵血的耳邊不知嘀咕了些什麼,然後,鐵血便喬裝成僕人駕著馬車路過了美容院。
孟觀霜還以為他是知道自己這陣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已經很少來美容院了,才體貼的特意讓她來看看的。
哪知道車子剛停下,他便打發了桔梗下去,還說等回程的時候回來接她的,然後就蠻橫的拉著她不讓下車。
她賭氣了好一會兒都沒理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要發問了。
她倒不是大小姐做慣了,身邊離不開人伺候,而是總覺得和這臭小子單獨在一起的話,有些不知名的危險潛在存在著。
而且,他們是去泡溫泉,泡溫泉啊,沒有桔梗在一旁做燈泡。她真的是有些擔心這臭小子會不會不守規矩。
“你不是擔心被國公府的某些人抓住把柄,說你不守規矩,私自跟外男出遊麼?我便讓桔梗留在美容院晃悠,混淆視聽。讓人以為你也在美容院呢!”許景玹一副為她考慮的道。
孟觀霜輕蔑的笑了一下道:“你以為國公府的某些人是傻子嗎?若是盯著我進出的,哪有不知道桔梗是單獨下了車的!”
有時候這人看著精明又莫測高深,但有時候,孟觀霜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屁孩。
其實按照她的審人觀點,一個才十八歲的男孩還真的不過就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說其天真。又自持老成。
說他老成,又天真的的讓她看著牙疼。
“但天下不乏自以為是的人啊!”許景玹老神在在的道。
“反正,至少那一位不會自以為是!”
孟觀霜指的當然就是孟觀月了,她有時候接觸到孟觀月不屬於同齡人的冷靜眼神,幾乎有種錯覺,那是不是跟她一樣也是穿來的了。
好多次她忍不住試探的說了幾個前世流行的很潮又很幼稚的話,但是孟觀月看著她就跟看白痴似的,一點都沒有反應。
當時她只有一種想法,孟觀月要麼就是真的只是個道道地地的古人,要麼就是比她還會裝。裝的已經出神入化了。
“你可別把她看得太高了,滅自己威風!”許景玹不以為意的道。
在他看來,孟觀月是心機有餘卻力不足,這大概便是受制於女子被束縛的身份。
不然的話,他毫不懷疑孟觀霜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提到孟觀月,許景玹有一些些認真的忽然整容道:“不過,霜兒,你有沒有一種感覺,那孟觀月說不定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一心想要為難你的呢?”
“應該不會吧!”孟觀霜皺眉搖頭道。“我之前可半點看不出有像我孃的地方呢!”
連國公爺和大夫人都以為原主已經不會在這個世上了,那孟觀月憑什麼覺得她有可能是孟家長嫡女,才處處為難她?
而且,之前和孟觀月打了幾次照面時。自己瘦瘦乾乾的根本看不出和國公夫人有半點的相似之處,她怎麼可能就會懷疑她了呢?
但是,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孟觀月又幹嘛沒事找她的麻煩呢?
孟觀霜的心有所動搖了。
“你這話說的也是!”許景玹盯著孟觀霜的臉看了許久,抓了抓頭皮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國公夫人現如今也調養的圓潤了一些。能看出你們還是比較相像的。之前你們母女之間除了眼睛的相似度極高之外,其餘的地方還真是看不出相像的地方呢!”
“是吧,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