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沒有驚動任何人。
蕭非墨去往蕭非南告訴他的祠堂,心跳加快,很是激動。他的兒子,長得像不像他呢?會不會叫爹爹了呢?
飛身跳入院落,悄無聲息,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走至窗前,他伸手想將窗子開啟,打算從這裡跳進去,卻忽然聽到了曖昧的喘息聲……
PS:4月17日,13更~~!哈!狗血的捉|奸|在|床。。。=…=,我對不起非墨哥哥!
他的妻子……背叛了他……
他讓自己鎮定,不要相信所聽到的。也許,是他來錯地方了,這裡不是她住的地方。那床|上的女子,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讓他瞬間猶如遭遇五雷轟頂!可憐的自欺欺人,完全崩塌。
他的妻子……背叛了他……
“寧兒,明日他便回來,你還不肯跟我走麼?”
“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走……”
“在你眼裡,我算什麼?寧兒,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的,我一直都是愛你的,你是知道我只愛你的。可是,我們不能走。莊主不會讓我把兒子帶走的。萬一被老爺發現,我們都會死的……你,你一個人走吧,我,我捨不得兒子……”
“寧兒,雖然我也捨不得兒子,可是,兒子我們還可以再生的。寧兒,跟我走吧。大少爺他雖然對你也不錯,可是,六年了,他連一次都沒回來看你,他的心裡,肯定沒有你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們……我承受不了的,我承受不了我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可是……我……”
聽到這裡,眼睛痠痛乾澀,胸腔壓抑窒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他會哭……可是,眨了眨眼睛,沒有一滴熱淚。
他聽著那從床|上傳來的曖昧聲音和低聲交談,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就像是一場戲,而他,始終是局外人。
妻子從來不曾愛過他,卻嫁給了他,連他期盼著的兒子,也不是他蕭非墨的。
而他,連去拆穿他們的理由都找不到。
是他六年沒回來,不是嗎?
六年,六年的時間,他將全部心血付諸到了他的主子身上,最後得到的是驅逐,善意的驅逐。
結果呢?結果就是這樣,他一無所有。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山莊的邊角,很是偏僻。
六年未歸,不知是否已經破敗的不能住人。
推門而入,吱嘎一聲,果真是破舊了。
踏步進去,竟沒有預想中的灰塵味兒,看來還有人一直打掃著他這房間。
“是大少爺嗎?”忽然從臥房裡傳來了細膩柔弱的女聲,蕭非墨皺了皺眉,便見一女子執著燈出來,穿戴整齊。
心,不痛了,麻木了
“琴兒?”蕭非墨看見了熟悉的面龐,驚訝至極。
琴兒是他的貼身丫鬟,和他一起長大。他早在他成親之前就把她許配出去了的,怎麼會在他的臥房?
“大少爺,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琴兒將燈盞放下,仰視著她日思夜想的男子,擔心的問著,絞著衣角。
面無表情的,他搖了搖頭:“我該知道什麼嗎?琴兒的意思是?”
“……寧夫人她……”
琴兒的話未說完,蕭非墨便出聲打斷,笑的風流瀟灑,一字一字吐的清晰,“她呀,我這次回來,就是要休了她。”
“……休……休了她?”
“是的,我找到了真正愛的人,要和她在一起。”他笑著,看著琴兒,“你呢?夫家待你如何?”
琴兒咬著唇,雙肩微微顫抖起來,半晌才輕喃著說:“琴兒,琴兒逃婚了,尚未婚配……琴兒,琴兒其實……其實……”
“想繼續當我的丫鬟照顧我,是嗎?不用了的,我現在很會照顧自己。時間不早了,你回房歇息吧。”蕭非墨禮貌而又冷漠的擋下了琴兒的話。
琴兒對他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只是,他對琴兒,就像對待妹妹那樣,沒有半點雜念。更何況,他和寧兒一早就婚約,又怎會毀了她一生?蕭家的男子,只能娶一妻的。
琴兒哭著跑出去,蕭非墨脊背僵直,閉上了眼。
什麼是情,什麼是恨?什麼是恩,什麼是債?
此刻,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心,不痛了,麻木了。
或許,很早很早之前,他就該反抗,反抗這命。
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