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第一時間也想著你。不過經常讓你生氣這卻不該。就像你明明不喜歡他去找薛婉兒她們,他就不放在心上。你極其在意的一些事情,他也置若罔聞,這就很不好了。”
白凝輝聞言苦笑。連蕊雲都明白的道理,梁沐為什麼不能明白。白凝輝手疊在腮下,側臉問道:“那你說,他為什麼會這樣?”
蕊雲咬了咬唇,搖頭道:“我說不上來。”
白凝輝笑得無奈,“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蕊雲只好道:“小姐怕是想差了。他見到你露出的歡喜可不假。喜歡一個人的眼神總是騙不了人的。”白凝輝神色不改,也不知聽了還是沒聽。蕊雲斟酌著又說,“要我說,你就是心思太重了些。有些話想不明白,你就去問他。兩個人開誠佈公地談一談,比你一個人瞎猜總好得多。”
白凝輝卻似要哭出來。床邊的蘭燭閃爍了燈花,照在她臉上明明滅滅,聲音突然變得暗啞,說得尤帶三分氣,“那日我讓你給他送信,他只怕看都沒看。”
蕊雲忙道:“怎麼會呢。你給他的東西他都珍視……”
白凝輝連連冷笑,一口銀牙咬碎,“那倒未必。”
想起昔年在老宅的見聞,白凝輝舊恨沉渣泛起,一時氣得臉色發白,繞過樑沐拔腿就走,彷彿不願再與他說一個字。
變臉之快就算梁沐熟知她性情也要歎為觀止。眼疾手快再次將她攔住,梁沐不知情由,嘆道:“阿凝,你為什麼要躲我?”
白凝輝見走不脫,索性後退一步倚住高聳的翠竹,登時簌簌作響。白凝輝低眉垂眼,一手摩挲著隱隱作痛的手腕,冷笑諷道:“你是大將軍,我是孀居。若讓人見了,恐引起非議。這於你於我都不好。”
梁沐對此嗤之以鼻,兩個人何時在意這些,“我未婚,你未嫁。被看見了又怎麼樣。阿凝,你以前可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白凝輝倏忽出神。
過去的她的確不拘俗禮,可那是在紹縣。她微抬頭,梁沐的一顰一笑盡入眼簾。兩人雖見了多次,前幾回都是匆匆而過,或有意不敢細瞧。時隔多年,梁沐的額角眼尾多了細碎的傷疤,也添了些紋路。少了少年意氣,增幾分壯志在懷。
而這樣的梁沐,仍如初見一樣吸引她的目光,繞不開、避不過,總要投石驚波。白凝輝沉沉心,好不容易移開視線轉向一旁。漏瀉的日陽斑斑點點跳動,青竹節節攀升高聳入雲,一切都那麼的生氣蓬勃。可人卻難以像它們一樣年復一年永葆生機。人心難測又易經霜。一旦風雨入侵,渾不似舊模樣,只添痕痕新愁。
“梁沐,你喜歡十年前的我嗎?”白凝輝突然輕飄飄地問。然而不等答案就徑自接下去說,“就算你喜歡以前的我,我也早已非我。”
梁沐想說什麼叫就算,卻被她搖頭止住。白凝輝神情淡漠,“十年能改變很多事情。你變了很多,我也變了很多。梁沐,我們早就不再青春年少,不必沉湎於過去那點兒女私情……”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留著那些舊物?”梁沐當即打斷她,因為不滿,說得又急又快。腳下步步緊逼幾乎貼近她的臉面,讓人無處可逃。急促的鼻息噴在白凝輝的臉上,肉眼可見地飛上薄紅,令人心跳飛快。而梁沐還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阿凝,你並非對我無情,當年為什麼要退婚?如今未對我忘情,又為什麼要屢屢拒絕我呢?”
白凝輝險些掛不住笑,過近的距離讓她神智難清,不得不別過臉避開他的鋒芒。白凝輝暗自苦笑氣惱,她從來如此,面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