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和他已有云霓之別。”
聲音愈來愈低,若非梁沐,換了一個人,也許真如此樣。重逢以來,除送過一件錦袍,何曾責難過她半句,反而自己猶疑反覆。她低著頭忽覺悲從中來,害怕真喪命在此,再也見不到梁沐。雙淚不自覺而下,衣前的斑斑血跡洇溼一層又一層。
白凝輝曲了曲腿,長久同一個姿勢早令她痠麻難忍。見宋羽若有所思,她難捺譏諷繼續道:“他讓我去將軍府,為的就是讓我明白當年的選擇何其錯誤。我為權勢放棄他,卻落得兩手空空。如今覆水難收,不難堪嗎?”說罷呵呵冷笑,“他甚至不必多說一句話,自知之明就已讓我悔不當初。”
燭燈飄搖,夜風漸起,吹入房中但覺一身寒意。宋羽好整以暇整了整衣,道:“好一個巧舌如簧。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公侯伯府的小姐個個端莊溫雅,沒想到騙起人來有模有樣。”
白凝輝頹然往後仰倒,懨懨苦笑:“我倒情願是我在騙你。”止不住的淚潸潸而下,淚水滑過血痕一陣陣刺痛。白凝輝彷彿傷心至極,悲不能言。這的確曾是她夢中之景,她想過多少回與梁沐成陌路,醒來枕邊溼透,卻無一人可譴懷。盼他好,又怕他不記得故人。不盼他好,又憂他前路茫茫。
宋羽見狀,興致勃勃又道:“如此說來,你是想和他再續前緣了?”
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