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兵營的那一刻周衛國沒有任何的陌生感,相反,是油然而生的熟悉與親切。
這軍旅生涯一旦過習慣了,離開了部隊、兵營就像是魚兒離開了水,那才叫人難受窒息呢!
原本週衛國以為新兵來報道,對於這偌大的兵營來說不過就是家常便飯,自己悄無聲息地找了新兵報到處報,報道完畢之後參與部隊的訓練也就是了。
擺在眼前的情況卻讓他有些愕然:
兩排老兵站在兵營入口的兩側,就像是在夾道歡迎,眼見著揹著揹包的周衛國走來,所有人熱烈的鼓掌,一個個更是臉上笑成了花。
“歡迎新兵兄弟——”
那帶頭的老兵喊了一聲之後,其他人則是齊聲開口。
周衛國有些疑惑地扭過頭向後瞧了瞧,身後空無一人。
也就是說這次過來的新兵只有自己一個人?
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這麼誇張的夾道相迎?
倒是讓周衛國有些受寵若驚了。
緊接著歡迎完畢之後,老兵們一個個衝上來,像是餓虎撲食般帶著莫大的殷勤,有的幫周衛國拿包,有的幫周衛國去登記,見到周衛國的手上很快便兩手空空,沒搶到機會幫忙的,便在他身旁噓寒問暖。
有那麼一瞬間周衛國甚至覺得這裡不像是兵營,倒像是皇帝的宮殿。
難不成是張治中將軍給自己送錯地方了?
“老班長,這地方是八十八師的兵營沒錯吧?”
周衛國向身旁的一位老兵詢問,至於稱呼這麼叫是肯定沒錯的。
那老兵點了點頭,似乎是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容頗有些古怪。
這時在周衛國身邊圍著的老兵自覺的分開了一條道,之前那個帶頭的老兵大步走了過來。
相貌是十分普通的,笑起來的時候倒是帶著格外的寬和,形象點講有點慈眉善目,個頭並不算大,但那一聲壯健的肌肉,即使是穿在身上的軍裝似乎也遮掩不住。
“你就是來報到的新兵周衛國吧?我是這支教導隊的隊長趙大龍,你可以叫我趙隊長,也可以叫我龍隊長,趙隊或者龍隊也是可以的,咱們這些當兵的嘛,怎麼簡單怎麼來的好。”
趙大龍笑眯眯的說道,整張臉看起來越發的慈眉善目了。
“是,趙隊,新兵周衛國向您報道!”周衛國恭敬道。
趙大龍笑道:“恭喜你,我們教導隊閒置了大半年了,你是我們今年負責訓練的第一個新兵,當然,也是唯一一個,記住,這是你的殊榮。”
周衛國:“……”
看著周圍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周衛國終於認清了現實,這裡的確不是什麼宮殿,而是令人記憶深刻的兵營。
張治中將軍也果然看得起自己。
為了一份賭約,居然把部隊的訓練弄得如此誇張。
但既來之,則安之,不管張治中出了什麼招,周衛國暗自打定了主意,接招就是了。
周衛國思索間,那名總是笑嘻嘻的老兵湊了上來,“新兵老弟,你覺得我們隊長這個人怎麼樣?”
周衛國想了想,道:“我與趙隊接觸不多,具體的不瞭解,但是看趙隊慈眉善目的樣子,像是個寬容溫和的人。”
“……”
老兵的臉皮子似乎抽搐了幾下,湊到周衛國的耳邊提醒道:“老弟,你可不要被趙隊這張笑臉給忽悠了,我不是嚇唬你,他可是教導隊魔鬼三傑之首,人送外號辣手摧花,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得,我的提醒就這麼多了,你好自為之吧!”
周衛國愣了下,向旁邊的另一名老兵問道:“老班長,教導隊魔鬼三傑是什麼意思?”
老兵笑道:“新兵們給教導隊的三位教導員起的綽號,因為這三位教導員訓練起來手段最多,最折磨人,最變態,只要是被這三個傢伙訓練出來的新兵,只要談起這三人,無不是臉色大變的。”
說完這些話,老兵偷偷的看了一眼周衛國的臉色,他這麼說不免有些嚇唬周衛國的意思,可週衛國平靜的神情卻讓他有些意外了。
“老班長,敢問這魔鬼三傑是哪三位教導員?”
“一個就是咱們的趙隊長,人送綽號辣手摧花,還有一個就是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總是笑嘻嘻的傢伙,綽號笑面虎,你可得當心,他這傢伙笑得最歡,心眼兒也是最多,他衝你笑的時候,沒準兒就在心裡想著用什麼法子來折磨你呢!”
周衛國:“……”
“至於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