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叫囂,還擺下這侮辱中國人的擂臺。
可惜江口遇遇到的是周衛國。
“你們北辰一刀流的劍道修為共劃分為九段,你不過區區五段,看來實力還差得遠呢!”周衛國用三言兩語評價了一番。
江口三郎的神色變得越發凝重,他緊盯著周衛國道:“你一箇中國人怎麼會知曉這些?”
“打敗我,我就全告訴你。”周衛國笑道。
“請!”
江口三郎鄭重地喊了一聲,他首先取下跨著的武士刀,遞給一旁的師弟,又緩緩脫下自己腳上的木屐,儘管他們日本武士也有穿著木屐比斗的時候,但眼前出於對周衛國的重視,穿著這樣高根的木屐戰鬥的確大有不便。
一切準備完畢之後,當光著腳的江口三郎再站到周衛國面前的時候,竟是比個頭並不算高的周衛國還矮了小半個頭。
底下的劉三樂道:“這些小鬼子還真不要臉,難怪喜歡拖著這什麼木屐到處溜達,敢情全是為了長個子啊!”
民眾們一時笑噴了,一個個捂著肚子,還有些更是笑得東倒西歪。
其他幾個鬼子已經是怒火沖天,這江口三郎的心性倒是沉穩,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從他緊握起的拳頭上爆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此刻也不算平靜。
“請賜教!”
話音剛落,江口三郎便朝著周衛國猛攻而至。
他的出手陰毒,招招要害,如同大部分身形不算高大的鬼子武士一樣,他更想與周衛國近身纏鬥,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所以一上來便與周衛國貼在了一處。
周衛國卻是臨危不亂,出招將江口的攻勢一一化解。
只是這江口畢竟是劍道修為五級的高手,簡單粗暴的綜合格鬥術對付一般人自然是直接有效,拿來對付江口卻有些捉襟見肘了。
另一邊,猛攻的江口眼見著周衛國似乎只有招架的餘地,忍不住心底一鬆,他認為自己是多想了,對方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周衛國招式突變,江口纏來的手反倒是被他擒住,另一隻手直接突破江口的防守,突至江口的胸前,以寸拳打在了江口三郎的胸口。
江口中了一拳,連退了步才穩住身形。
“好——”
一直看的提心吊膽的民眾們大聲叫好起來。
將幾乎要湧上喉嚨的一口鮮血死死的壓住,面色異常難看的江口死死地盯著周衛國,沉聲道:“你為何會我們北辰一刀流的路數,你到底是什麼人?”
“中國人。”周衛國回道。
噗嗤——
再也壓不住傷勢的江口三郎猛地朝著半空吐出大口的鮮血,整個人身體一軟,便半跪在了周衛國的面前。
方才那一拳蓄力雖短,卻爆發極強,直接傷了他的肺腑。
“三師兄!”
“三師兄!”
幾個才爬起來的鬼子慌忙湊上去攙扶住江口三郎。
江口三郎又吐了一口血壓強撐著身子站起來說道:“我們走!”
幾個鬼子正要動身,周衛國卻是一聲沉喝道:“等等。”
幾個鬼子一時面色僵硬,腳步停在原地,江口三郎的慘敗徹底擊潰了他們的驕傲。
他們自忖就是幾個人聯手也絕對不是周衛國的對手。
江口強忍著傷勢道,“閣下,這次我們認栽了,不知你還有何指教?”
周衛國冷笑道:“既然要走,也應該把你們帶來的東西一塊兒帶走,省的汙染了我們中國的淨土。”
江口有些費力地扭過頭望著那塊寫著“東亞病夫”的木牌,此刻那四個字是那麼的刺眼。
他咬了咬牙,沉聲道:“把牌子帶走。”
“慢著。”周衛國開口。
“你還想怎樣?”江口微怒。
“我們中國素來是禮儀之邦,來而不往非禮也。”
那木牌上的字原本也是粉筆所寫,周衛國叫人來把字跡擦掉,又從人群中借來一支粉筆,三下五除二,在上面書寫了四個大字,這才將木牌砸在幾個鬼子的身上。
但見上面寫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四個斗大白字
——彈丸矮倭
五個鬼子帶著木牌,相互攙扶著落荒而逃。
身後,傳來上海民眾們暢快的大笑聲,聲音直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