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長一寸強,再加上自己的武器更加的鋒利,在握住竹劍的時候劉志輝的心底生出不少自信來。
他單手握住竹劍,高舉,就要朝著周衛國劈下去。
怎料一道棍影已經欺身而進,直接停在他的喉嚨上。
敗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木棍,劉志輝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著,他還沒有出手呢,怎麼就敗了?
“服了嗎?”周衛國問。
劉志輝撇了撇嘴,說道:“哥,你怎麼不講武德,我還沒說開始呢!”
周衛國笑著收回木棍,“那我就等你喊了開始,咱們再重新打。”
“好。”劉志輝應了一聲,這一次雙手握住竹劍,神色也變得凝重與警惕起來,再也不敢大意。
先前吃了高舉竹劍蓄力太久的虧,這一次劉志輝吃一塹長一智,直接一記橫切朝著周衛國攻去。
望見劉志輝凝重的神色,周衛國輕笑了聲,面對劉志輝的進攻,他不退反進,木棍迅橫起,格擋住劉志輝的竹劍,使其力量驟然殆盡之時,木棍倏然一轉,隨著手臂的延伸,突兀地再次橫在了劉志輝的脖子上。
“絕殺,如果這是真實的戰場,你已經死了第二回了。”
連續的失敗激起了年輕人的血性,劉志輝不服氣道:“哥,說一千道一萬,你手上的只是一根木棍,畢竟不是真刀真劍,即使是放在了我的脖子上也沒有太大的威脅。”
說著劉志輝猛然後撤了一步,與周衛國的橫著的木棍拉開了一段距離,“哈哈,這下我就脫離你的掌控了,我們再來。”
周衛國笑著搖了搖頭,“小輝,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就打到你心服口服為止。”
劍光棍影之間,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這時縱然有一個外行人在這裡也能看得出來,劉志輝雖然拿著竹劍,卻是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劈一通,好好的劍在他手上愣是被用成了大刀的感覺。
而周衛國雖然只是手持木棍,招式之間卻是攻防有度,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恍惚之中,木棍似乎也帶出了絕世的劍鋒。
且周衛國這一次改變了進攻的策略。
格擋,重擊,啪,噗通,竹劍砸落。
閃身逼近,啪,竹劍脫手。
長棍直入,啪,竹劍再次被擊落。
院內不時響起霹靂啪啦的聲響,伴隨著劉志輝時不時的慘叫。
幾個回合之後,眼見著周衛國再次持棍重來,劉志輝嚇得一哆嗦,連忙抖著手將竹劍直接丟在了地上,求饒道:“哥,認輸了,我認輸了,服了,弟弟心服口服!”
周衛國點了點頭,笑了聲,收起架勢,重新立定。
劉志輝看著自己通紅的兩隻手背,上面全是被周衛國拿木棍敲出的紅印子。
原來在方才繼續的對戰中,周衛國將攻擊的目標放在了劉志輝的手上,這小子不是耍賴說木棍不如刀劍鋒利,沒什麼威力嘛,那就打他的手,擊落他手中的劍,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哥,不是我說你,我可是你親弟弟呀,你瞧瞧,這讓你給打得,你怎麼就下得去手呢?”手背上火辣辣的痛一陣一陣地傳來,劉志輝忍不住抱怨道。
周衛國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算什麼,你有沒有想過,這如果是在戰場上,如果情形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你已經死了多少回了?你想保護的兩個哥哥和父親,也都死了多少回了?”
劉志輝沉默了,他無話可說,那樣的慘劇他甚至完全不敢去想。
良久,或許是想通了,也或許是方才的對戰激發了心底的志氣,劉志輝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哥,你教我劍術吧,大哥現在不在家,二哥你又在上學,遲早也會離家,到時候家裡就只剩下我一個,我不想事情真的臨頭的時候,連保護父親的能力都沒有。”
“好,小輝,你若是願意學,我就教你。”周衛國欣慰道。
“我肯定願意,哥,你快跟我說說其中的竅門兒,咱們方才打了那麼久,我手中的竹劍比你長,可怎麼連你的衣服角都挨不著?”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見周衛國答應,劉志輝立馬歡喜起來。
周衛國笑道:“原因其實很簡單,一個是因為你我的實力差距太大,還有一點,你手中的竹劍更長,更鋒利,這是你的優勢。
而我手中的木棍雖然短,但使用起來更加的迅捷方便,這是我的優勢。
以己之長攻人之短,這是聰明人善用的必勝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