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柱,羅富,趙彩娥。”
但是在紙條的邊緣,她似乎猶猶豫豫地寫了個劉字,卻並沒有把那個名字補充完整,最後又胡亂地把那個“劉”字給劃掉。
然後是孫鑫璞所寫的紙條,同樣是陳長柱,羅富,趙彩娥這三個名字,而在這三個名字的最後,他又打了一個問號。
兩人相互看完,見周衛國還是沒有拿出紙條,孫鑫璞道:“衛國,你也別藏著掖著了,快拿出來讓我們瞧瞧!”
周衛國笑了笑,最後開啟自己所寫的紙條。
上面同樣有陳長柱,羅富,趙彩娥三人。
與田靜和孫鑫璞不一樣的是,周衛國在紙條上畫了一個三角形,而這三個人的名字分別處於三角形的三個頂點,在三角形的中心位置,赫然寫著三個字——劉雪兒。
孫鑫璞何等聰明,立馬反應過來,驚歎道:“衛國,原來你也察覺出了問題。”
田靜道:“我們同時寫出了陳長柱,羅富,趙彩娥三人,可見三人的嫌疑最大,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日方培養的本土間諜。
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但這也是最大的破綻之處。
我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三個人就像是生怕自己不會暴露似的,僅僅是從他們日常身份,行為工作等方面分析,已經具有很大嫌疑。
那麼他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很明顯,就是為了掩護這個最不起眼的劉雪兒,另外,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劉雪兒就是另外三人蒐集到的情報傳遞樞紐。”
周衛國一針見血的說道。
孫鑫璞無奈道:“可是衛國,我並沒有從這個劉雪兒的身上發現什麼破綻。”
周衛國又看向田靜,田靜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見兩人的目光匯聚過來,周衛國沉思了片刻,語出驚人道:“這個劉雪兒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日本間諜。”
這個判斷給了田靜和孫鑫璞極大的衝擊,兩人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甚至在他們的探查中,六個可疑目標應該都是中國人才對。
但他們知道周衛國絕不會無敵放矢,所以在驚訝過後等待著周衛國的後續解釋。
周衛國道:“第一,儘管這劉雪兒的中國話說得非常流利,但是一些日語的發音習慣和用詞上還是影響到了她,所以,如果是懂得日語的人仔細分辨的話,便可以發現,她的話語之中帶有一定的日語發音特點。”
孫鑫璞驚訝道:“衛國,難道你還會日語?”
周衛國笑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復旦大學的時候,我的確自學過一段時間的日語。”
“厲害!”孫鑫璞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
周衛國繼續道:“第二,儘管這劉雪兒右手虎口的位置處理的很得當,上面幾乎沒有什麼老繭,或者他完全可以說這些繭是因為在紡織廠上班磨出來的,但這並不能排除是她在進行間諜特訓的時候,據槍磨出的老繭。”
孫鑫璞點了點頭,“不錯,這的確是我們平日裡分辨間諜的注意點之一,不過衛國你的觀察力太驚人了,我倒是沒有仔細注意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