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信的表現倒是感染了身旁才加入獨立團不久的游擊隊伍。
至於獨立營戰士們則是早就見怪不怪了。
凌晨六時半。
李國久的皇協軍部隊率先抵達鎮南據點外圍。
日軍大隊緊接著跟上。
這時天色已經放明,遠遠地望著鎮南據點,一片死寂,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鬼子大隊長這次有重炮在手,不準備玩什麼花裡胡哨的進攻,直接強行正面開戰就是,就連派小股隊伍提前攻打炮樓都嫌多餘。
當然,在重炮進攻之前,鬼子大隊長還需要知道敵方的大概火力部署。
這個工作自然是交給皇協軍來做,反正在小鬼子的眼中,這些投降過來的皇協軍用來當以身試險的炮灰是再好不過的。
鬼子大隊長當即下令,讓李國久派兵佯攻鎮南據點。
訊息傳到皇協軍部,幾個營長忍不住大罵:
“團長,狗日的小鬼子又拿咱當炮灰呢!”
“怎麼辦?要不現在就跟狗日的小鬼子幹了?”
李國久搖了搖頭,說道,“都給老子沉住性子,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該做的表面工作還是得做的,三營長,讓七連長帶一部分弟兄上去佯攻。”
“是!”
命令下達之後,在鬼子的監視之下,七連長帶了一兩多偽軍出現在鎮南據點外圍,以火力向鎮南據點發起佯攻。
……“團長,是偽軍,人數不多,估計只有一個連的兵力,看這陣仗後面的日軍還沒有準備動手的意思,多半是佯攻。”
前沿警戒工事後,臨時觀察哨,孫鑫璞放下望遠鏡說道。
周衛國道:“鬼子向來是這個路數,既然帶了偽軍過來,自然會讓偽軍打頭陣,告訴弟兄們,防禦工事不必理會,炮樓上的機槍火力壓制即可,偽軍怕死,一輪火力下去差不多就撤了!”
“是!”孫鑫璞應了聲,立刻以旗語向炮樓上的觀察哨兵傳去命令。
“打——”
五座炮樓的機槍火力幾乎是一齊開火,以制高火力優勢向下傾斜。
要說這時期的戰場上誰最怕死,像眼前這些由地方保安團或者地方潰兵轉過來的雜牌偽軍隊伍,絕對是當之無愧的。
帶頭的偽軍一團七連長早就提防著這一手了,方才帶隊佯攻的時候就如同驚弓之鳥,隨時做好逃離的準備,五座炮樓的機槍火力一響,一顆流彈幾乎是從七連長的耳邊擦過,七連長驚慌之下,二話不說,竟是率先從隊伍裡往後逃了。
“撤撤——”
撤到隊尾的時候這偽軍連長終於想起來下達命令,當然,完全不用他說,就在槍聲響起的時候,整支偽軍隊伍如同受驚的獸群,早就四散而逃,潰不成軍了。
偽軍連佯攻的情形一絲不差地落在了鬼子大隊長的眼中。
才從仰攻前線撤下來的七連長,驚魂甫定,還沒有來得及慶幸逃過一命,鬼子大隊長上來就是兩個耳光,還是左右開弓的打法,打得七連長整個人都懵了。
不錯,這七連長正是素日裡對鬼子最是忠心耿耿的連長之一,李國久這次暗中勸手底下的將領們投誠,七連長便在名單之外。
“活該!”一營長張德寶暗罵,“巴巴地貼上去給鬼子辦事,平日裡再也沒有比他還用心的,到頭來怎麼樣?小鬼子可從來沒拿咱當人看過。”
七連長被打的這一幕落在偽軍軍官們的眼中,那些早就決定暗中投誠的軍官們越發地打定了決心。
被扇耳光的七連長正在忙不迭地向鬼子大隊長道歉:
“太君,不是弟兄們怕死,實在是對方的火力太猛了,我是被迫撤下來的!”
鬼子大隊長怒喝道:“八嘎,再敢不聽命令後撤,全部死啦死啦的!”
說到這裡,鬼子大隊長命人叫來了李國久。
面對皇協軍一團團長李國久,鬼子大隊長的態度稍微好了些,畢竟從軍銜上講,李國久的軍銜還在他之上,儘管這種軍銜在鬼子眼裡向來只是虛設。
“李團長,請你繼續增兵進攻,務必迫使敵方暴露防禦工事後的火力。”
鬼子大隊長親自下了命令,李國久自然無法推脫,點了點頭,“好,請少佐放心!”
返回皇協軍臨時指揮部,幾個營長都眉頭緊鎖了起來。
一營長張德寶道:“團長,鬼子夠狡猾的,看樣子是想讓咱們打頭陣吸引火力,迫使周團長那邊火力暴露之後再以重炮進行定點清除,咱們現在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