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這次大作戰帶給戰士們的興奮也逐漸平息下來,接下來獨立團的大事,無非是迎接新年的到來。
當然,這是一件喜事。
戰士們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期待著新年的到來。
至於原因嘛,很好理解,今年根據地的條件比往年要好多了,這個冬天是完全不用發愁的,新年自然也可以過得熱熱鬧鬧的,團長周衛國也下了命令說,從現在開始到過完年,團裡暫時沒有任何軍事行動,各部主要是繼續訓練,外加上文化學習。
萊陽縣。
自從周衛國奇襲蘭縣,並攻佔栆縣,又協助清源警備旅拿下平鎮之後。
這縣城內,大街小巷貼著的懸賞周衛國的告示,懸賞金額又整整翻了兩倍。
而且給的還都是不易貶值的大洋。
心動的人自然不少,要是能把這筆懸賞金額拿到手,不說多,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當然,大多也就是過過嘴癮。
三三兩兩的偽軍圍在告示面前,看看上面畫著周衛國的畫像,畫師的功夫應該是不怎麼樣,畫的並不算傳神,和周衛國本人相比,頂多是有分相像,除非周衛國和畫像上的人留著一樣的髮型,穿著一樣的衣服,且胖瘦沒變,或許才能大概分辨得出來。
停留在告示底下的偽軍,大多是抱著兩個目的過來的。
一來是瞻仰一下,這一年多來,把整個萊陽的日軍鬧得是雞飛狗跳,卻讓小鬼子拿他無可奈何,每每提到無不是談虎色變的周衛國,究竟是何廬山真面目。
二來,是被這鉅額的懸賞金額給吸引過來的,整整二十萬大洋呀!
“你們說,我要是能把這個周衛國給逮住,拿到皇軍那兒領賞,咱這輩子可都吃喝不愁了,整整20萬大洋啊,都夠老子取上八個姨太太了。”
有圍懸賞告示下的偽軍說道。
誰知他這一開口,原本是有些開玩笑的成分,可身邊的偽軍班長確是被唬了一跳,一腳踹在這偽軍的屁股上,罵道:“他嘛的,你小子是剛來的新兵蛋,說了讓你跟老兵們多學點兒經驗,就是不聽,這可是八路軍的周團長,這樣的人物,是你這樣的新兵蛋子能惦記的?”
新兵有些委屈,偽軍班長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說道:“你小子,我罵你也是為你好,怎麼,還委屈了?告訴你,上次有個大放厥詞的皇協軍排長,就在這兒,為了討好日本人,可是把這個周衛國給好生的侮辱了一頓,最後還說肯定要親手摘下人家周衛國的頭顱,拿給皇軍領賞上,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新兵疑惑。
偽軍班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當天晚上,這皇協軍排長就被吊死在自家的房樑上,傳言說是,當漢奸,心中有愧,所以自殺了,可我們都知道,那是八路軍動的手。”
“告訴你,在八路軍那邊,這周衛國那可是絕對的大旗,標緻人物,誰也不敢侮辱他。”
“就在這縣城裡頭,別看這是鬼子的底盤兒,可這周圍看著都是百姓的人,說不定哪個就是八路軍的耳目,你小子,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再說錯了什麼話,沒準兒明天早上起來,吊在房樑上的就是你了!”
“班長,真有這麼可怕嗎?怎麼你說的這周衛國像是個魔鬼似的?”
“哼哼,告訴你,這周衛國比魔鬼還可怕的,小鬼子都不敢惹他,你小子在這兒找死,這不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走走走,趕緊走,告訴你,這20萬大洋就甭惦記了,你就是有這命拿,也沒這命花。”
新兵連忙點頭,也被唬得不輕,心裡倒是有些納悶,自己就是衝著鬼子厲害,當皇協軍可以耀武揚威來的,看樣子這鬼子和皇協軍也不怎麼樣嘛,被人家八路軍給嚇成這副慫樣子!
不遠處。
一對年輕的夫婦從告示前經過。
那姑娘低聲說道,“這畫像畫的……”
“畫的怎麼樣?”
“可真醜,哪有我的阿土瀟灑!”
“那這畫像和此刻的我看起來,可以有幾分相像?”
姑娘看了看告示上的畫像,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然後搖了搖頭,噗嗤一聲笑了,“別提了,你就是站在告示旁邊,然後大喊著你就是周衛國,我估計都沒人會相信的。”
卻說這兩人,不是偽裝成夫婦,混進著萊陽縣城的周衛國和蕭雅,又能是誰。
蕭雅向四周看了看,還有時不時經過的鬼子的巡邏隊,她的神色之中有些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