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不用。”
“這不就結了,那你何必要無理取鬧?”
“我不是無理取鬧,可你們總得告訴我一聲。”
“既然是軍事會議,告訴你有什麼用?如果是政治會議,自然會第一個派人通知你。”
“你……那我宣佈,我今天就要召開獨立團全團幹部的政治思想教育會議。”
“我不同意。”李勇道。
張仁杰再次噎住,說到底,他就是個特派員,來虎頭山是需要有人配合才能完成工作的,實權他這裡並沒有,更沒有一兵一卒,說難聽點兒就是個監督人員。
人家李勇畢竟是虎頭山的政治委員一把手,李勇不同意召開這個政治會議,張仁杰也沒轍。
無可奈何的張仁杰開始打起了感情牌,“老張,反動派的殘忍我想你比我清楚,也比我經歷的更多,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些日子,我已經從戰士們的口中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周衛國、孫鑫璞這些人的訊息,我聽說他們以前是國軍的人,可現在突然成了咱們虎頭山八路軍的人,你難道就這麼相信他們,相信他們的信仰是和咱們的一致嗎?”
“為什麼不相信?”李勇反問,“你也說了,是反動派的迫害,國軍裡邊真正的抗日知識同樣不在少數,衛國任這個團長。是軍區方面的決定親自下發的命令,簽署的任命文書,難道你是認為軍區的任命也是錯誤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你總要有提防之心,應該對這些曾經來歷不衝的降臨進行審查。”
“大敵當前,你說這些,莫不是要搞內耗?特派員,若不是清楚你的身份,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就能把你當奸細抓起來,你信不信?”
“你……”
“另外,張仁杰同志,我請你記住一件事,在虎頭山根據地,政治委員會議上的一切決定,由我這個做政委的說了算,軍事上的一切決定,由周衛國這個做團長的說了算,至於你,你完全可以以任何形式,甚至是添油加醋的向上級彙報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情況。”
“但是我請你最好不要干涉我虎頭山根據地的正常軍事行動。”
“至於政治委員會議,我要告訴你的是,現在一切以軍事上的需要為主,會議向後推遲,什麼時候我覺得時間上合適了再召開,到時候有你張大特派員開口發言的機會。”
說完,李勇直接丟下張仁杰,大步離去。
望著李勇遠去的背影,在風中有些凌亂的張仁杰忽然覺得自己十分的無力,在這虎頭山的一畝三分地,他拼盡了一切去折騰,似乎也沒鬧起什麼浪花。
時間悄然間流逝,晝夜很快交替。
次日,天邊不知在何時泛起了魚肚白。
萊陽縣城外,某處隱蔽的山谷下,隨著一陣馬蹄聲,日軍騎兵中隊在宮上大尉的率領下,朝著虎頭山根據地進發。
近衛文也早早的就睡不著了,在指揮部的竹椅上,靜靜地等待著騎兵中隊的好訊息。
虎頭山。
還在根據地向外五公里的範圍。
按照既定的路線,在相對平坦的路線上疾馳的鬼子的騎兵中隊,很快出現在周衛國安排的偵察兵戰士的眼中。
來了!
可惡的小鬼子,居然出動了騎兵,看他們騎馬的速度,分明就是衝著咱們虎頭山來的。
再次偵查,並隨時負責傳遞偵查情報的小戰士。連忙站在一處小土坡上,舉起手揮動手中的軍旗。
半人大的軍旗迅速揮動,鮮紅的顏色片刻傳出500米外。
500米外,另有獨立團安排的偵察兵戰士,在看到了軍旗傳遞來的訊號之後,立馬讀懂了訊息,迅速地向下一個500米的情報中轉站繼續傳遞訊息。
就這樣,五公里的距離,用了十一個情報中轉站,經過了十次傳遞之後,迅速地傳達到了虎頭山獨立團的團部。
光的傳播速度自然要遠大於鬼子的騎兵的奔跑的速度。當訊息傳遞到周衛國耳邊的時候,鬼子的騎兵還在第一個500米的距離內賓士。
“騎兵!原來小鬼子是打得這個主意。”
“衛國,看樣子鬼子的騎兵是有備而來,直奔著咱們根據地過來的,只是這似乎只有一箇中隊的騎兵,相對於咱們虎頭山來說,未免太過弱小,想要拿下咱們虎頭山根據地是不可能的。”
“近衛文這個老鬼子,突然出動騎兵,這天剛亮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