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解釋過後,方勝利幾人這才明白了周衛國與孔新之間的關係。
原來當年周衛國報考中央軍校的前三個月,正是被下放到了八十七師的老兵教導營訓練,結果不出一週,情形完全逆轉,周衛國反倒是帶著老兵們搞起了特種訓練。
這孔新正是其中的一位老兵,對周衛國這個近乎妖孽的新兵,那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
接著周衛國下令讓戰車營的所有戰車與摩托化部隊的運輸車輛提前過了公路橋。
又帶著眾人過了橋之後,周衛國這才安排道:“我們是最後一批撤退的隊伍,後面只有鬼子了,孔二愣子,你們工兵連可以繼續了,最大密度地在這公路橋上埋上地雷,讓小鬼子寸步難進。”
“是。”孔新連忙應道,怎麼說這也是上峰留給他的任務,真要是完全不做,搞不好以後還會被追究。
公路橋很大,長度足有兩三百米,最大程度地埋設地雷,孔新以及他的工兵連估計還要很忙一陣子。
周衛國又叫來了爆破組組長,問道:“一旦公路橋上被埋了大密度的地雷,你們說說,小鬼子想過河的話,還有什麼路可以走?”
“那就只有水路可走,鬼子肯定會下河。”
“這就對了,咱們的隊伍已經全部撤出來了,接下來地雷對付的是鬼子,自然不用跟他們客氣。
孔連長去公路橋上埋雷了,咱們的工兵也不該閒著,把這公路橋附近流域河岸的兩頭都埋上地雷。
還有河水中心區域也不要放過,我看這河水淺得很,最中心的區域也淹不過人的頭頂,通通給我埋上地雷!”
“是!”
爆破組組長連忙應了一聲,心底則是為小鬼子默哀了幾秒,團長可真是個狠人,這是完全不給小鬼子留活路啊!
迅速行動起來之後,河水兩岸的灘頭上,爆破組組長帶著工兵戰士們埋了不少壓髮式地雷。
至於河水裡就更好說了,專門兒埋上工兵廠專制的防水地雷,還怕小鬼子踩不到,又佈置了一些絆髮式地雷交叉使用,絆發索綁在河水底部的一些水草上,只要小鬼子從河底走過,只需要輕輕一拉扯,立馬便能觸發地雷。
一切完成之後,11月的天氣,下了水的工兵戰士們凍得直哆嗦,只是一想到這水裡橋上埋設的地雷,馬上就能炸死大批的鬼子,一個個又禁不住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一切完成,就在周衛國率領戰士們全部隱蔽在南岸工事之後。
又過了一陣子,兩個中隊的鬼子出現在公路橋的北頭。
望著空無一人的公路橋,南橋頭又是一片死寂,昏暗的月色像是擇人而噬的猛虎。
兩個鬼子中隊長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先前得到訊息,先頭的一支追擊中隊竟是被中國軍隊的後衛部隊轉頭消滅,所以望著眼前貌似是有意留給他們的公路橋,兩個鬼子指揮官都有些遲疑。
其中一個鬼子中隊長下令派了一小分隊的先頭兵,提前探索公路橋,以保障大部隊的安全。
昏暗的月色下,十幾個小鬼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公路橋。
即使是這般料峭的時節,這些小鬼子的額角也沁滿了汗珠,可想而知,他們此刻該有多麼的恐懼與緊張。
可惜這兩樣情緒並沒能救下他們的命。
黑夜中有兩個鬼子立馬踩到了地雷,工兵連埋設在公路橋上的地雷爆炸聲傳出,兩個鬼子直接被炸成了碎肉。
活著的鬼子一驚慌,稍稍退了兩步,竟是又踩到了身後的地雷,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探路的十幾個鬼子竟是無一生還,屍骸徹底碎在了公路橋上。
南橋頭聽到動靜的將士們一個個在心底暗暗叫好。
北橋頭的兩名鬼子中隊長臉色鐵青。
“工兵,排雷!”
鬼子指揮官倒是也有耐心,下令之後十幾個工兵立馬湧上了橋頭,只是正如孔新所說,他們在北橋頭上佈設的地雷密度實在是太大了。
十幾個工兵在忙忙碌碌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居然只前進了不到五米的距離,其中更有意外發生,有幾個工兵不小心觸雷,直接被炸死。
鬼子指揮官惱了,又讓兩個鬼子駕駛隊伍帶來的兩輛汽車,希望透過汽車直接將橋上的地雷引爆,清掃出一條路來。
黑夜下,當頭的一輛汽車隨著車輪的滾動快速開進,駕駛員鬼子也是滿心的惶恐,彷彿想要透過汽車的速度來逃過地雷的爆炸。
可惜想象美好,現實殘酷。
前輪率先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