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對周衛國的優秀程度一再高估,可這次上完裝甲兵專業的課程之後,周衛國的優秀還是再一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實在是周衛國在裝甲兵專業課程上表現得太過耀眼。
僅僅是透過圖書館裝甲兵專業的相關書籍學習,居然可以對裝甲兵坦克領域的見解那麼深入,甚至就連教員都對此讚歎不已。
這實在是太令人驚歎了,難道只能用天才兩個字才能來衡量?
可他竹下俊在國內何嘗不是被譽為天才。
因為從國內過來又是從步兵科轉為裝甲兵專業,所以在進入裝甲兵專業課程的學習之前,竹下俊也在圖書館裡大量的自學過相關裝甲兵專業的書籍。
卻遠遠達不到周衛國這般無師自通的地步。
以至於竹下俊暗自苦笑,覺得自己這個天才和周衛國這個天才相比起來,就顯得太過平庸了。
但不管怎樣,竹下俊率真的性子讓他生不出嫉妒來,他只是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而這一次他來宿舍找周衛國,只是為了表示感謝來的。
畢竟在課堂上是周衛國替他擋下了約瑟夫等人的刁難。
“竹下。”
周衛國從宿舍樓裡走出來,笑著朝竹下俊打了聲招呼。
兩人並肩在學院的湖邊上走著,竹下俊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衛國,你們中國有句詩叫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如今我找到了知己,也就是你,只是我沒有想到咱們做朋友和知己的路上,卻有這麼多的阻礙,我看得出來,你的夥伴們似乎都不太喜歡我。”
周衛國笑道:“這話不是你說的,因為我們兩國之間的矛盾,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中國人,大概都會討厭日本人。”
竹下俊笑了起來,卻又搖了搖頭,“不,這一點你和他們還是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們痛恨日本人,似乎只是放在嘴上,放在那一時半會兒的憤怒上,可你不同,我能從你的眸子和話語中感受到你對侵略者的深痛惡絕。”
“那你還敢和我做朋友?”周衛國大笑起來,快走了兩步。
竹下俊跟著笑了笑,連忙追上去說道:“不,你對我不一樣,我是修行劍道的,所以感知格外敏銳,我能察覺到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敵意,甚至有親近之意。”
周衛國停下腳步來,認真地看著竹下俊,一字一頓道:“竹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我的性格取向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竹下俊:“???”
“不管怎麼說,衛國,多謝你在課堂上替我解圍。”
“那是因為看在我們同是東方人的份兒上,約瑟夫羞辱你,那就是在羞辱所有的東方人,我可不是為別的。”
“衛國,你能在課堂上精妙的回答約瑟夫的難題,還能闡述那麼多對坦克領域的論述,這些難道真的是你從圖書館中自學的?”
“廢話!”
“要不,你教教我?”
“都說了是自學的,你如果想學,不如去請教無聲老師,圖書館裡那麼多相關的書籍任你挑選。”
“可我們不一樣,你是天才!”竹下俊道。
這話可把周衛國嗆得不輕,這要是在前世,這句話就是自己的心裡想法了,可現在反倒是從竹下俊的嘴巴里說出來,在他聽來還真是有些怪異。
想了想,周衛國說道,“也好,既然我們現在是朋友,你要是真心想學,我願意把我所掌握的關於裝甲兵專業的知識盡數教給你。”
“真的?”
竹下俊驚呆了,他原本只是試著問了一句,在他想來,周衛國既然如此仇視日本侵略者,如今中日兩國又在爆發戰爭,他又怎麼可能會把掌握的裝甲兵專業知識教給自己呢?
可週衛國偏偏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讓竹下俊感慨的同時,又暗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置度君子之腹了。
周衛國對他的坦蕩,這是一位摯友才會有的表現。
想到這裡,竹下俊越發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坦誠且珍惜自己與周衛國之間的友誼。
殊不知,
望著竹下俊的驚喜,周衛國何嘗又不感慨。
他在心底暗道:
竹下俊啊竹下俊,前世你我有師生之誼,你教我日語和劍道。
我們中國人向來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這一世,我便把這份恩情還給你。
而另一方面,其實以竹下俊的聰慧,這裝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