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立定,所有將領的目光都朝著他匯聚了過來。
張治中衝著他和善的笑了笑,開口問道,“方才這個也是你們平日裡坦克訓練中的一項?”
“報告長官,是的!”一排長道。
“誰的主意?”
“報告長官,是我們連長的主意。”將領們分明注意到,在一排長提到他們連長的時候,臉上竟湧現出狂熱的崇拜之色。
“為什麼會有這項訓練?”
“報告長官,我們連長說,我們是坦克兵,坦克在我們眼中不是武器,而是我們的戰友,是我們的夥伴,更是我們的老婆,如果連自己的老婆都怕,那還叫什麼坦克兵?
所以連長用這種方式考驗我們的勇氣,就是為了讓我們磨合與坦克之間的那種親近感與熟悉感。
連長說了,只有被坦克“碾壓過”計程車兵,才算是跨過了成為一名合格坦克兵的門檻。”
將領們聽得無不震撼,杜光亭倒是突然想到不久前,在張治中的辦公室與周衛國的那番談話。
周衛國提到步坦協同的其中一點,便是協同步兵的心理,一定不能從心理上畏懼坦克,而是要去親近坦克,才能真正的做到協同坦克作戰。
只是他從沒想過,周衛國用的竟是如此膽大包天的訓練方式!
一旁的宋希濂忍不住問道,“你也經歷過這種訓練?”
一排長道:“是的,長官,我們戰車連的所有人,從連長到士兵,所有人都經過這種訓練。”
宋希濂道:“這種方式太危險了,不小心甚至要出人命的,當時你們趴在地上感受著坦克從身上碾壓過去,難道就不害怕嗎?”
這句話可以說是問出了所有將領們的心聲。
將領們之中不乏征戰沙場的老將,自然明白方才的訓練,對於士兵的心理來說到底是多麼大的考驗。
一排長道:“怕,當然怕,誰能不怕呢!第一次訓練的時候最害怕,後面雖然好一些,但還是害怕,這種害怕的心思恐怕很難徹底消除。
但連長他能做到,並且是第一個被坦克碾壓過去的,我們為什麼不能?所以就算是害怕,在連長的率領下,我們也會大膽的去嘗試。”
聽著一排長的回答,張治中等人都沉默了。
他們的目光望向訓練場上那個依舊在鎮定自若中指揮著的年輕的身影,心底無不生出一種莫名的敬佩。
張治中揮了揮手道:“麻煩你了,你歸隊吧!”
“是!”
一排長應了一聲,轉身跑回訓練的隊伍。
這時訓練場上的表演也已經接近尾聲,張治中緩緩扭過身來,看著自己身邊的一眾將領們,特別是把目光在軍需處的軍官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現在,對於戰車一連的訓練,你們可還有什麼異議?”
不少軍官們甚至有些羞愧地避開了張治中直視的目光,一個個連忙搖頭。
軍需處的軍官們更是表示,以後戰車部隊訓練有什麼物資上的需要,他們一定鼎力協助,絕無怨言。
張治中最終拍板道:“第一,將戰車一營三連也暫交給周衛國進行統一的訓練。”
“第二,坦克作戰需要步兵的協同,步坦協同絕非是短時日之間就可以達成,訓練計劃必須及早提上議程,你們自己商議著看,調上一支步兵營給戰車一連,配合周衛國的訓練計劃。”
“第三,徵調一支重炮連,同樣加入戰車一連,進行炮坦協同訓練。”
“你們可有什麼異議?”
張治中與周衛國是什麼關係,在場的一眾將領們將領們無不是心知肚明。
如果在觀看這場坦克戰術表演之前,張治中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眾將領們雖不敢反駁,也一定會在心底埋怨,甚至認為張治中是在以公謀私。
至於現在嘛,則是再沒有半點反對的聲音,就連心底都沒有!
周衛國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切!
至於派哪支步兵營到戰車一連的問題,宋希濂提議道:“生人不如熟人,步坦協同戰術要想事半功倍,這個步兵營的營長首先要與衛國這小子合得來,教育長,我記得在中央軍校那會兒周衛國和他們特戰科的那個方勝利關係十分要好,而現在方勝利就在八十七師的某步兵營擔任營長,不如就調他過來?”
“也好,那就調這個方勝利。”張治中道。
戰車一連的訓練表演觀看完畢,軍官們紛紛離開,張治中,宋希濂,杜光亭,桂永清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