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門迫擊炮在黑夜中朝著日軍陣地瘋狂轟擊。
而且角度極其刁鑽,有時竟是迂迴到日軍工事的側翼與後方進行轟擊。
在這沒有掩體的泗水河平地上,日軍將戰壕挖得很深,用來支撐部隊打陣地戰,原本以他們的戰壕挖設的角度,正面的國軍想要把炮彈打進去,可能性是極小的。
可鬼子哪能料到戰車部隊的迂迴,當來自兩翼和後方的炮彈順著他們的戰壕開口掉落進去時,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甕中捉鱉,所有的鬼子無一倖免,一顆炮彈甚至能炸死一窩鬼子。
戰鬥到凌晨十二時,在戰車部隊一路所向披靡的突擊之下,二一六團和二一五團緊接著跟進,接連攻破日軍三道工事。
直打到日軍泗塘河最後方的主陣地,因為鬼子手中有大量的戰防炮,再加上小鬼子察覺到國軍陣營戰車部隊的厲害之後,在主陣地周圍挖設了大量極寬極深的戰壕,戰壕離江邊並不算遠,以至於裡邊還有積水,四面泥多且滑。
坦克一旦掉進去,根本不可能開出來。
坦克與摩托化部隊的車輛都無法透過。
周衛國這才下令坦克與摩托化部隊的協同作戰暫停。
中日雙方就這樣隔著這些巨大的戰壕彼此對峙起來。
打起了以炮彈為主的你來我往的陣地戰。
相比之下,日軍的炮火自然更為猛烈且充沛。
好在周衛國也及時下令挖設戰壕和防炮洞,以躲避日軍炮火,並從後方的後勤部運送來不少抽水機,抽掉戰壕裡溢位的積水。
跟進的主力立馬藉助這些戰壕和防空洞扎穩了腳跟,將先前與戰車部隊接連突破的日軍工事全部鞏固。
如此一來,中日雙方再次陷入了塹壕式戰鬥的“曠日持久”。
誰也奈何不得誰。
直到接近天明時分,一道短促的聲音在日軍陣地後方響起。
對峙的中央軍工事後,一名排長當即栽倒,周衛國親自去檢查這排長死因的時候,發現他被人直接命中了頭部。
這讓一同前來的幾位團長倒吸了一口涼氣,中日雙方隔著戰壕交戰,彼此遠隔數百米。
如此遠的距離,步槍子彈就算是夠得著,也根本打不出準頭。
可這名排長竟是被對面的小鬼子一槍爆頭!
相比於幾位團長的震撼,周衛國鎮定得多,他當即向四個團下達了一道軍令:
一、除了戰鬥,任何人員不得將身體的任何部分伸出戰壕。
二、所有官兵禁止佩戴任何軍銜標誌,全體換普通作戰服。
三、所有士兵遇見長官後不得敬禮。
四、所有士兵不得圍在長官身邊。
五、嚴禁在防炮工事以外的戰壕生火、吸菸。
軍令的最後補充道:所有人必須嚴格執行,有違反者軍法處置!
戰士們沒有敢不遵從的,如此直到當天下午,整個中央軍陣營,再沒有像是那位排長一樣犧牲的戰士。
下午,特戰隊隊長在防炮洞下的臨時指揮部找到了周衛國,“營長,看來被你料中了,鬼子的部隊裡果然有狙擊手編制,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反狙擊偵查,我們發現在對面的日軍戰壕後至少有五名日軍狙擊手。”
幾位團長也在指揮部,聽到特戰隊隊長提到的狙擊手,都有些發愣。
周衛國解釋道:“形象一點講,就是我們部隊經常提到的神槍手。”
二一五團邢團長恍然道:“難怪呢,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居然也可以把咱們這邊的排長一槍撂倒。”
“說他們是神槍手只是形象一點的說法,狙擊手要遠比神槍手的威脅大得多,毫不誇張的說,對面有鬼子的狙擊手存在,一旦雙方交戰,我們這邊所有的軍官,炮手,以及重要編制人員的生命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周衛國凝重道。
邢團長道:“我明白了,難怪周營長你之前下達了那幾條軍令,看來就是為了提防鬼子的狙擊手。”
二一六團的華團長緊蹙著眉頭說道:“周營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鬼子的狙擊手不處理掉,始終是潛在的隱患。”
周衛國笑道:“對付狙擊手最好的武器正是狙擊手,其實我們的部隊也有狙擊手編制。”
“哦,我們也有狙擊手?”
特戰隊隊長道:“營長早就考慮到日軍會有狙擊手的問題,所以早在中日開戰前夕,營長就建議總司令組建了我軍的狙擊手編制,然後下放到各個部隊,一同帶去的還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