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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件事的?”陳老伯回道:“還能有什麼處理?為死者諱,我們不便把她懷孕的事捅出去,就對外說她是因為張君行死了,心裡悲痛,一時想不開也就跟著去了。”田音榛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雖然陳老伯是這樣說,可是施婷有了身孕這樣大的事也難掩人耳目,因此必定會有一些流言傳入學生中,以訛傳訛,久而久之,便成了姦殺。”說著,偏過頭去以求認同,卻不由得一愣。何健飛彷彿完全沒有聽見陳老伯和她的談話,只是專注地盯著牆上出神,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田音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面光滑的牆上只懸了一個大木框,裡面貼著各式大小不一的黑白照片。

第十六章 詛咒日記

田音榛剛要問何健飛在看什麼,李老伯的問話又把她的興趣拉了過來:“那,張君行和施婷之間的感情怎麼樣?”陳老伯道:“君行一表人才,施婷也是高雅素潔的那種女生,兩人初中便相識了,一直相隨到大學。兩人都是活動積極分子,取得的成績也很不錯,所以在外人看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雖然有時為了一些小事紅過臉,但過會兒也就和好了,反正我沒見過他們吵過什麼大架。兩人一直和和美美的,在咱們學校當年是有名的金童玉女呢。”李老伯沉吟道:“照你這麼說,兩個人是不可能因賭氣分開的。那麼施婷的確是為了生孩子而找藉口搬離學校的了?”田音榛道:“就算如此,張君行死了她也不可能不去看一眼啊?這太違背常理了吧?他們兩人中間一定有古怪。”

陳老伯道:“古怪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呢。我們報了案,因為是阿強師兄死後的第一件大事,警察也不敢怠慢。施婷是自殺的,這沒什麼好查,所以警察局裡的人都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到張君行身上。根據當時的現場勘測,在油崗頂那邊除了張君行狂奔亂跑的腳印外,同一時間再也找不出任何人的腳印,那也就是說,張君行死的當時,他是一個人呆在油崗頂的。那麼兇手是怎麼殺死他的呢?隨後法醫的正式報告重又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除了兩眼瞳孔有輕微程度的損傷,全身上下沒有發現任何一處破損,受擊打的痕跡,但是從眼睛裡流出的那幾點血是不可能致死的,法醫團整整吵了兩個多月才提交了正式報告。我至今還記得報告中最後一句:‘死者的心臟是在不受外界的任何影響下自然停止跳動的!’這份報告傳到我們手中,頓時學生會像炸開了鍋似的。小虎拍打著桌子氣憤道:‘這不是糊弄人麼?照他這種說法,豈不是說君行他是自己弄傷眼睛,然後再像個老年人一樣自然死亡的嗎?這連三歲小孩子都騙不過去!’在校園裡,幾乎個個義憤填膺,於是由我出面,從醫學院挑了幾個學生組成隊,要求重新對屍體進行檢驗。警察局那邊不給,但頂不住強大的輿論壓力,最後還是放行了。三天後,我那些學生沮喪地提交了一份與法醫團一摸一樣的報告,震驚了整個校園。

“我束手無策,忙亂中想起譚星莞和沈放來,他們兩個知道張君行的脾性,或許可以知道一點蛛絲馬跡。誰知道恰好這個時候,施婷的事又出來了,釋出公告撫慰人心,安排好施婷父母的認屍工作,一大推事湧過來,我只好暫時放手。施婷死的第二天晚上,沈放卻自己跑來找我了,他因過度悲痛,雙頻明顯瘦削下去,一見我便道:‘主席,聽說張君行死時在你身邊留有一本日記,我想看一下。’我猛然記起來,那本日記我曾翻看了一下,都是些什麼血啊影子啊之類的荒謬語言,深奧難懂。我也沒這種功夫去研究,就順手鎖在了櫃子裡。我拿了鑰匙,開了抽屜,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不由叫道:‘怎麼不見了?是誰拿了去?’沈放望著抽屜凝重道:‘果然是這樣!副主席跟我說,他在施婷身邊發現了那本日記,把他嚇了個半死,神經虛弱得只好躺在醫院裡修養了。’我這才知道,傳說那本日記是死神的化身,上面附著可怕的詛咒:誰若是保留了那本日記,血與火的洗禮便會降臨。”

李老伯緊皺眉頭道:“這麼荒謬的東西是誰編造出來的。”陳老伯辯解道:“不是編造出來的,據說那句話明明白白寫在那本日記的扉頁上。”田音榛咯咯笑道:“據說?陳老伯你不是看過那本日記嗎?”陳老伯道:“我是在施婷生前看的。”李老伯忍不住斥道:“那還不是看了?生前生後看有什麼不一樣?難道日記的內容會自己改變了不成?”陳老伯突然換了一種奇怪的眼光緩緩地掃了三人一眼:“詭異的事正在於此,我看日記時,那扉頁上面分明是空白的,但副主席小虎卻信誓旦旦以生命擔保他看到,日記的扉頁上清清楚楚地用血歪歪扭扭地寫了這麼一句話。”

聽了這一席話,三人都渾身發麻,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