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的。”何健飛勉強打起精神道:“我在想,看來阿強前輩的法力的確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這就是他寧肯自殺也不去鎮壓厲鬼的最大原因。”李老伯道:“他一個人自殺也就算了,為何要扯上一班二十三人呢?死一個人,冬蕗不肯罷休,死二十三個人,她還是不肯放手。”他素來佩服阿強,但此事,覺得他做得太離譜,不像他一貫謹慎的風格。何健飛嘆氣道:“他可能還想不到這一層,有誰能料到冬蕗的怨恨會有這麼深呢?”李老伯道:“對了,剛才那老人說那兩個道士埋了什麼‘通路蛇’,是什麼東西?”講到這件事,何健飛笑顏頓開,笑道:“哪裡是什麼‘通路蛇’,那白髮公聽錯了,其實那是用銅做成鹿舌的樣子,稱為‘銅鹿舌’,是法器中專門用來鎮壓積怨多年的厲鬼的。我還曾想過用它來對付冬蕗呢,不過後來放棄。鎮壓終非正理,加重她的怨恨反是我的罪過。”李老伯道:“若是找得到那兩個小道士就好了……”轉眼見何健飛的臉色又變陰沉,不知他為什麼這般不快,冤鬼路一事多虧他一力承擔,而且我們又投契,要逗他開心才是。於是李老伯拾起一個枕頭向何健飛狠狠丟了過去,何健飛大驚道:“你幹什麼?”李老伯笑道:“你不要以為我是笨蛋,你剛才口口聲聲地在罵人家是白髮公,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連帶罵我,我難道不是滿頭白髮嗎?”說著又是一個枕頭丟了過去。頓時房間裡慘叫聲此起彼伏。“不要,我沒心的,哇,不準丟鐵做的東西——”
直到黃昏,禪月大師才來到村子裡,何健飛和李老伯已在村口等得不耐煩,聊天侃地,連秦始皇也侃到了,才見禪月大師的身影蹣跚而來,何健飛迎上去道:“大師兄,兵貴神速,你這樣拖拖拉拉就算有十萬大軍都安全逃跑了。”禪月大師氣道:“你還說?都是你!指的臭方位!又不事先告訴我這裡不通車,我這兩條腿就快走斷了!”何健飛心中正暗笑間,李老伯已上前跟禪月大師見禮。見禮完畢後,禪月大師對何健飛道:“那座廟真那麼厲害?你不是哄我下山的吧?”何健飛道:“我哄你何必自己也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你帶了什麼法器來?”禪月大師笑道:“我拿出來你可別嚇一跳。”說著掏出一個熠熠生輝的缽盂來。何健飛驚呼道:“鎮寺之寶——紫金缽?!拿來,給我仔細瞧瞧。”禪月大師連忙藏在身後道:“這是掌門信物,不要隨便亂摸。”何健飛叫道:“小氣!師父在的時候我還經常抱著睡呢。”李老伯見禪月大師與他差不多年紀,卻殊無方丈的架子,還像個小孩一樣和何健飛打打鬧鬧,不僅莞爾暗想,怪不得五臺山的和尚都長壽。
正說著,遠處湧來一大堆村民,為首的一個上前合掌對禪月大師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聽聞五臺山住持大師親臨降魔,我們特來懇請大師施展大法力,還村民一個真正的安寧。”禪月大師連忙還禮道:“施主言重,老衲盡力而為。只是施主怎麼知道老衲會來呢。”村長笑道:“這還不簡單?你的師弟帶著孫子親自來勘察,我們就想大師也一定會來的。”
“孫子?”等何健飛弄清楚村民的意思欲糾正時,村民們早已去遠了,只留下禪月大師和李老伯在一邊偷笑不已。
何健飛氣悶不過,猛地回過頭來對還在偷笑的禪月大師和李老伯大叫道:“你們還不快去?天黑下來可就不是我們的天下了。”禪月大師道:“為什麼不能等到明天白天才去?”李老伯忙把那座廟出現的時間跟禪月大師解釋了一下。三人又在村裡耽擱了一會兒,借了些桌子凳子,到那塊空地的時候,暮色已悄悄降臨。禪月大師在四周檢視後撒上法水,擺好香案,供好燈燭,列好法符,專等那座廟出現。當時鍾指標指向六點,天色已微微暗了,太陽完全落下,一陣狂風突起,吹得兩邊枯樹亂擺,沙塵遍地,一大片濃霧瀰漫開來,隱隱露出一座散發黑氣的廟祠。禪月大師和何健飛對望一眼道:“來了。”何健飛拈起黃符在燭上燒了,向廟中彈去。“砰”的一聲,黃符被彈了出去。“大師兄,這所惡廟外布了結界。”禪月大師抓起七把飛星刀,念著七星咒,向廟中按北斗七星的方式一一飛去。只聽“嘩啦”一聲,何健飛欣喜地叫道:“好了,結界破了,我們進去吧。”
禪月大師向香案鞠了一躬,道:“請鎮寺之寶。”紫金缽緩緩升起,來到禪月大師的手中,禪月大師託著紫金缽對何健飛李老伯二人道:“我們進去看個究竟。”走到廟門前,紫金缽放出萬條光華彩焰。禪月大師暗暗心驚,冤氣果然深重。三人在光華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地靠近廟門。何健飛不由全身打了個激靈,因為他清楚地看見了寫在牆壁上的紅色東西,那是一個用血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