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之處就在於這裡,一個可以打敗完美如神的羊,並可以挪轉冥界乾坤瞞天過海的人,我實在想象不到我們對他會有多大勝算,或者說,一點勝算也沒有,雖然這是繼羊之後的第二個最大的聯盟!”他轉頭看看蒼白的餘傳波,又看看一點都不在乎的張笛,道:“張笛,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呢。”張笛道:“廢話,我又不是棟力的人,大不了要輸的時候坐個飛機嘟嘟地飛回去……啊,臭神棍,你打我幹什麼?!”孤星寒罵道:“我不打你打誰呢?不多說了, 時間不多了,我們快回去找吧。”餘傳波道:“找什麼啊?”孤星寒回頭笑道:“羊的最後一句不是說了嗎?事見棟力什麼呢?難道聰明如貓貓也猜不出來嗎?”他這麼一說,餘傳波恍然大悟:“棟力文集?!!我怎麼沒有想到?”他剛想跑,被張笛扯住道:“什麼叫棟力文集啊?”餘傳波解釋道:“棟力文集就是棟力無限一年一度的文學盛會,回顧和收錄精華文章,記錄重大事件和舉措,延續棟力歷史,通常由當時的站長擔任總負責人,推舉幾個文學大腕負責主編,是棟力最高文學水平的代表。在棟力顛峰時代,自己的文章能進入棟力文集幾乎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張笛打斷了餘傳波自豪的喋喋不休:“那你們為什麼這麼肯定就與棟力文集有關?”餘傳波冷冷道:“因為當年因為慘戰而死的六個人中,三個做過站長,三個任過站務,除了羊,他什麼也沒擔任過。”
第九十三章
時間已來到金色的九月,正是那些金黃的花盛開和爭豔的季節,空氣中到處飛滿了那種說不出名字的如同絲絮般微小的花瓣,跟春天的花開得如此大氣和雍容不同,九月的花總是喜歡用小巧堆砌出繁複的樣式,然後再在涼爽的風的撫摸下,一下子就全部散開,咂著嘴兒點著頭扭動著自己輕盈的舞腰,盤旋飛落著,給人一種似幻迷離的痛快,思緒也如同那些花瓣般四處飛散,甚至可以飛到遠久的記憶中,飛到原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記憶中……
“那一天你輕輕來到,看見漫天的輕盈飄落,你的嘴角掛著落寞的笑,那是你為自己燃盡生命的寂寥;”
一個舞動的身影在迷濛的花簾中緩慢而又如此從容地完成著一個又一個轉身,悲悽中帶點哀怨的歌聲,靈巧中帶點壓抑的姿態,在給人以一種衝擊式的美感的同時,又摻入了濃重的不可抹去的灰調色彩。“恐怕以後再也看不到這麼絕美的景象了吧?那是獨屬於羊的風景。”躲在一邊的孤星寒早已看得痴了,竟心酸得落下淚來,倒把旁邊的張笛唬了個目瞪口呆:“孤……你表白……你這樣表白……她已經嫁人了哪……”孤星寒以一種近乎凌厲的眼色阻止了他:“我不是開玩笑,難道你不覺得這根本不應該屬於人間的風景嗎?”兩人說話間身影繼續遊動在花瓣間,歌聲也再度傳來:
“這一天你悄悄歸來,望見輕盈已然消靡,請你不要驚奇,那是我為你拼盡靈魂釋放的絢麗。”
餘傳波聽到這裡,不禁有點詫異地對孤星寒輕聲道:“怎麼這歌聽起來怪詭異的?是不是有什麼暗藏的意思?”孤星寒眼裡浮上一層莫名難辨的悲哀,他還沒來得及回答餘傳波的問題,林盈盈卻已停下了舞步,舉手拭了拭額上的汗珠,旁邊隨風飛舞的花雨也停了下來。三人頓時緊張起來。只見林盈盈淡淡一笑,開口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只管鬼鬼祟祟地躲在那兒幹什麼?”孤星寒只道已被發現,正想出來賠罪,卻見樹林深處冷哼一聲。孤星寒即時愕然:高高?他怎麼來了?
來人果然是高高和phenix。和上一次所見到的高高不同,他的眼裡有一股明顯的凶氣。孤星寒心一緊:他想幹什麼哪?林盈盈可是羊的遺孀啊。他難道敢對羊不敬?面對如此氣勢洶洶的來客,高高龐大的身軀和隱隱的怒氣足以讓任何人望而生畏,當年一代站長的氣勢尚在,聲色俱厲的風範還存,但林盈盈卻連目光也沒有躲閃一下,直奔著高高那股凌厲眼神而來:“今天似乎來者不善,說吧,究竟有什麼事?”高高冷冷地道:“你是不是給了孤星寒一個什麼上。”孤星寒一時對前因後果恍然大悟。林盈盈突然笑了起來,很溫柔很燦爛的笑:“原來是這麼一點小事,這也值得我們的高高站長親自跑一趟嗎?就算我不給戒指,他們也能進得去的。你們難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聽到“站長”兩個字,高高的眼睛變得通紅,惡狠狠地道:“別叫我站長!站長這個稱謂不是你有資格叫的!他們有沒有戒指進不進得去跟你主動獻出戒指那是兩碼事。你竟然敢慫恿和鼓勵外人破羊的結界!!”林盈盈斜眼看著他,不屑地道:“我慫恿和鼓勵?你們這兩個人只管苟且偷生,我不過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