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的兒子能活下來,我們什麼都答應道長。道長熱心救助張笛,我們兩夫妻會天天燒香感恩的。
那倒不用……因為張笛是……
孤星寒留下最後一個哀傷的笑容,轉身飄然而去,背後那柄龍泉劍的劍柄上悠悠掠過一道微微的閃光。
輕輕的睜開眼睛,著眼之處都是白色,還有很多陌生的面孔在自己身邊忙碌的穿梭。“張寰,你終於醒來了!”一對蒼老的面容喜極而泣。“張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有點疑惑:“不,我記得我不是叫這個名……”“你是叫張寰!”他的母親打斷他道:“我的兒啊,你被車撞了一下,腦子有點模糊了。你好好休息吧。”少年遲疑道:“我真的叫張寰?”兩個人一起堅決的點頭。少年疲憊的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道:“張寰……張寰……張……”
經過了一個月的休息之後,張寰重返華南理工,一切的景物在他的眼中既陌生又熟悉。回到學校之後,他逼問過無數的同學,到底他的真實名字是什麼,可惜所有的人都受了他父母的囑咐,堅決的說他就是叫張寰。後來,張寰也就不再懷疑他的父母騙他了。但是直到有一天,他因為要選修課程的原因,無意中來到了中大。徜徉在那佈滿陰影的綠蔭小道,繞著那清澈晶瑩的東湖,張寰的心中彷佛總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在拼命撞擊著他的心房。他問跟著他來的父母道:“我是不是來過這裡?”他的父母一起搖頭,張寰的目光掠過一絲驚詫:“可是我總覺得……總覺得來過這裡……來過這裡……”他伸出雙手,擁抱從樹葉的縫隙中漏出來的陽光,眼神裡充滿著一種奇怪的憂傷。他的父母被他的這個樣子嚇著了,趕緊拖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從此以後,他的父母再也不准他來中大玩,哪怕是看一眼。
同樣奇怪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比如他父母堅決不准他去成都旅遊,只要一提及這件事,他們兩口子就會哭得天崩地裂,悽清欲絕,讓他再也不敢提成都兩個字,甚至連四川都不敢去。
他堅信父母一定瞞了他什麼,但是他找不出任何破綻,也回憶不起來任何事情。時間轉瞬而過,轉眼已經過了十年。張寰已經成為一個著名IT公司的老總,工作的繁忙,孩子的嬌啼使他暫時忘卻了青年的這份疑惑。張寰的聰明使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但是認識他的人都說,不知道為什麼,張寰的眼神裡總有一份古怪的呆滯,彷佛他的身上缺少了什麼一樣,連張寰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生了什麼病,花費了上百萬元治療卻沒有任何成效。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過去,直到有一天,命運的安排再次打破了這個平和的局面。張寰在乘坐飛機飛往昆明參加交易會的途中飛機失事,在中途迫降。機上乘客死傷過半,但是奇蹟的是,張寰一點傷都沒有受,但是驚惶的他拼命逃出了機艙。
幾乎在同一時間,張寰的父母就知道了飛機迫降的訊息,他們瘋狂的抓住機場的工作人員問飛機到底迫降到了什麼地方。後來證實在成都之後,張寰的母親長號一聲,昏厥在地。
遠在千里之外的張寰當然並不知道廣州發生了什麼事,他掏出手機本來想給家裡報個平安,但是一種奇怪的衝動阻止了他這樣做。他放眼望去,四周蒼翠一片,不遠處有一個小土坡,到處一片荒涼,很顯然這裡是某個無人的郊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寰總覺得他似乎認識這個地方,似乎在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他的腳步情不自禁的向小土坡挪了過去。走近一看,張寰才驀然發現那土坡上嵌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的只有四個大字:“棟力無悔”。
張寰全身一震,他的身後突然傳來石裂山崩的一聲巨響,張寰悚然回頭,卻驀地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位神采飛揚的少年,穿著七星法袍,揹著一把劍,正含笑看著他。眸子裡蘊涵的精光,全身散發出來的一種活力與青春,還有笑容中的魅力都與他這呆滯木訥的身軀形成強烈的區別。張寰癱在石碑上,指著那個少年顫聲道:“你……”他的全身因為震驚而不住的戰慄,眼睛凸了出來,臉上的顏色很快變成灰白,那個少年只是笑著,站著,看著他,沒有任何言語,但是神情中透露出的那股親熱勁彷佛早跟他相熟了一般。就在這個時候,石碑後面突然有一個縹緲的聲音響起:“過來啊,你快過來啊!”張寰張大著口猛力吸氣,顫顫巍巍轉過頭去,小土坡的對面遠遠站著三個笑容可掬的人,前面一個身軀肥碩,正在朝他這邊拼命揮手,表情熱切而渴盼,後面一男一女卻相對含蓄,看上去象是一對戀人,只是並肩靠著微笑著望著這方。
張寰又回過頭去,那位少年聽見了對面三人的呼喚,笑意更加明顯,他朝張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