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茵回過頭來:“難道惡毒的女子就沒有愛人的權利了麼?光憑她今天甘冒風險跑來提醒你,你就不應該這樣說她。何況陳嫻的身份和動機我們一直都不清楚,也沒有時間去查探,她這樣做是否出於本意還不知道,不好貿然下結論。”
一席話說得吳剛英沒了理由,只好偏頭道:“總之別把我跟那個女人聯絡起來。”
林鳶茵道:“話說回來,剛才陳嫻提到她的師父還沒到,你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莫非你剛才一直忌憚的就是她的師父?”
楊淙也道:“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啊,要讓我們這麼急於奔命?”
吳剛英嘆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去了落迦山之後,竟意外發現師父秘密出了門,也沒有留下任何理由。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不甘心,決定上五臺山去相借紫金缽。”
林鳶茵驚叫道:“借紫金缽?虧你想得出來,沒被五臺山打死就不錯了。”
吳剛英道:“五臺山方丈智慧大師是位有道高僧,他並沒有生氣,反而跟我說,他是寧願死都不願意這個傳說被破解的。我萬分訝異,追問下去,才知道原來他清楚第九間課室裡面藏著的是什麼東西。”
“智慧大師知道里面藏著什麼東西?”林鳶茵和楊淙都激動得快要跳了出來。吳剛英點點頭,接著,詳細的將當日智慧大師在方丈室跟他說的一番話娓娓道來。
當日智慧大師將吳剛英延請到方丈室,相對而坐,吳剛英疑惑的望望四周,見只是一間普通的禪室,沒有什麼特別,一張香臺,一張矮几,兩個蒲團,一尊香爐,僅此而已。倒是智慧大師背後那面牆上掛著一幅字,寫得極其潦草,似乎書寫人實在百般鬱悶不能解時一揮而就的,辨認了半天才認出寫的是“七道輪迴”。
吳剛英暗自尋思,不是隻有六道嗎?怎麼多了一道?難道五臺山也會犯這種常識錯誤?正想著,禪月大師託著紫金缽進來了。吳剛英忙站起身來,智慧大師道:“你坐下罷,你是客,理當你為尊。”
雖然智慧大師這樣說,吳剛英哪裡敢怠慢?即便可以不迎禪月大師,但紫金缽是佛門至寶,是必須遵循禮數的。等到禪月大師將門關上,把紫金缽放在几上,盤膝坐下的時候,吳剛英才跟隨著坐下。
紫金缽此時雖然被一幅厚厚的絨布遮著,但是一到暗室,還是馬上現出隱隱的金色光圈來。吳剛英略帶敬畏的看著這件寶物,卻聽見智慧大師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你們知道四界決戰嗎?”
吳剛英跟禪月大師都點點頭,法術界中人基本都知道這個。智慧大師道:“連人類自己都相信自己種族是因詭勝而贏得陸界的,其實不然,這個秘密一直很小心的流傳下來,我也是偶然的機緣才得知此事。先說神界,神界實力超群,勝出自然毫無意外,冥界雖善能興風作浪,攝人心之懼以壓兩界,但終究左道之術難以持久,兩界同心,其技自破,冥界只能退居地底。剩下的唯有兩界之爭,想陸界上接天之華光,下鄰地之精元,誰不想據為己有,發展族群?因此兩界直鬥個天昏地暗,你死我活,鬥到最後,兩方傷亡慘重,此時與其說是法力之爭,不如說是法寶之爭。四界為準備決戰,各錘鍊了一寶以維繫本屆命脈,神界的寶物據說是一條枯樹的藤。”
吳剛英匪夷所思道:“藤??”
智慧大師道:“此藤是神界以慈悲憐憫大化之心,感悟一千年枯死老樹,樹裂而生藤,長一丈有餘,揮則華蓋罩天,仙樂餘繞,聞者皆如痴如醉,無絲毫反抗之力。”
“這。。。。。。這太誇張了吧?只是傳說吧?”吳剛英嘴巴都合不攏了。
禪月大師也覺得不可思議:“肯定有誇張的成分。”
智慧大師微微一笑,繼續道:“接下來是人界,便是這紫金缽,乃佛祖涅槃前所持之缽,為世人渡化苦海之船,指引彼岸極樂之路,你們都知道,就不多說了。然後是妖界和冥界。妖界的寶物是妖狐親自以血肉煉出,據傳是一片荷葉,名為‘赤鬥荷’。”
吳剛英看了禪月大師一眼道:“怎麼這寶物越煉越古怪了?”
智慧大師道:“此物厲害異常,嗜人血,吸魂魄,常常血量過多,荷又未能及時吸食,整片葉子流滿鮮血,赤紅一片,因此名赤鬥荷。這赤鬥荷雖然厲害,殘毒獵殺之力又怎能及紫金缽渡化世人廣懷天下之苦心。因此赤鬥荷連連敗陣,人界借紫金缽節節追擊。在這危急關口,當時的妖狐想到了向已經退縮地下的冥界相借寶物,冀望於兩寶聯手,重創紫金缽。冥界早就嫉恨人界,再受妖界挑撥,遂答應相借。妖界士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