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歡獨自呆在教室的你,怎麼今晚有雅興出來?
星晨道:這個校園汙濁不堪,就這裡還乾淨點,可惜現在也不乾淨了。
校長對星晨的挑釁絲毫不以為意:恐怕你是來等人的吧?不過很抱歉,可能他們永遠不會來了。
星晨眉頭一皺:你殺了他們?
校長格格的笑了起來:主上,我最至高無上的主上,向來不愛惜下人的你怎麼會對這幾個廢物心疼了?
我心疼的是他要給我的林鳶茵的來歷書。星晨暗暗的道,對於這點,他的確是很心疼,又要重新派人去打探了。
校長繼續道:我們曾經是一家,所以請允許我叫你一聲主上……
星晨毫不客氣的打斷道:我們從來沒有過你這樣的敗類,主上一詞你還是別叫了。
校長沒有動怒,仍然笑嘻嘻道:叫什麼沒有所謂,我只是為你好,希望你別再去探詢第九間課室的秘密了。說到這裡,校長的兩眼突然精光大盛,面部浮起一絲詭異的光芒:那個東西對你們絕對不是福氣,它一旦出世,滅絕的不僅僅是人世。我見過的,我見過的,靖河血難……
星晨怒極反笑:你認為我會聽信你的說話嗎?我不殺你,不代表我不敢,只是沒有這個必要。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主上,什麼叫真正的支配。千萬年前的那場決戰本來就不公平,我要還這天地間一個公道!同時,我也警告你,最好不要出手阻止,否則我一定會忘了不殺你的想法。
校長呵呵地笑著,轉身徑直走去,他嘴裡喃喃的道:我阻止?我為什麼阻止?我什麼都失去了,因為那個東西,什麼都失去了。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是災難,是災難!
與此同時,吳剛英倚著寶劍靜靜地坐在無人的樓梯角落,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月亮。吳大哥。
陳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背後,吳剛英無精打采招呼道:你來了?
陳嫻坐下柔聲安慰道:你這次不成功沒有關係,下次……
吳剛英打斷道:不,我並不是為了這件事不開心。說著他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感覺那個時候的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瘋狂的,毫無理智的,不辨方向的向前衝去,以前曾聽師父說過,仇恨可以矇蔽人的心志,驅使人變成妖魔,總覺得那是一個荒謬的笑話,可是,現在,報應來了。
陳嫻心裡暗暗吃了一驚:吳大哥,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不對?
吳剛英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心亂如麻,林鳶茵說的對,罵得更對,我作出這樣的舉止,實在不配作一名佛門弟子。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是我自己的修為還不夠吧?吳剛英臉上出現一絲悽然的苦笑。
陳嫻小心翼翼地問道:林鳶茵那樣說你,那樣護著星晨,你還不恨她,不對她死心嗎?
吳剛英搖搖頭:真的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輕易對她產生仇恨的。因愛生恨固然是魔化人心的罪魁禍首,可是這情字卻也是化解仇恨的最鋒利的劍。我覺得,我要好好想想了,好好想想了。
陳嫻怔怔的看著他的臉龐,不由得呆了,曾幾何時,她因為傾服於吳剛英的英氣勃發,他強大的運用法術的力量,他的宅心仁厚,他的一切一切,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很有虛榮感,所以產生了追求他的願望。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吳剛英對林鳶茵用情如此專深,她的離間計成功之日,卻也是吳剛英黯然神傷之時。
想到這裡,陳嫻心裡不知怎地產生了一股熱辣的疼痛,喉嚨裡有東西哽咽著,壓迫著自己的氣管,使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她轉過頭去,任憑兩行清淚從眼角乖順的流下。直到這個時候,陳嫻才驀然發現,她最喜歡的,吳剛英最吸引她的,都不是那些表面的繁華,而是他對情的執著。正是因為潛意識裡知道,所以才覺得有安全感。也正因為潛意識裡知道,所以自己才會無緣無故的經常的悲傷,因為這樣的命運註定了自己只能永遠做一個徘徊在門外的第三者。
其實……要林鳶茵回心轉意,並不是沒有辦法。陳嫻擦去淚水,淡淡的接道。
真的?吳剛英乍聞此語,大喜過望,竟緊緊抓住陳嫻的雙手道,激動到結結巴巴道:是……是什麼?
陳嫻的心猶如被萬根尖刺在猛烈的穿梭,她強忍住疼痛的眩暈道:林鳶茵之所以會覺得你錯,是因為她還不知道星晨是妖狐的事實。她是個理性的女孩,講究證據,絕不會聽信我們憑口說的話。
吳剛英道:星晨的功力的確不比尋常,就算能打贏他,起碼也要大戰三天才成。這份證據到哪裡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