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茵而已。
楊淙道:既然星晨已經表明態度,我相信林鳶茵很快會好起來的。
吳剛英搖搖頭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林鳶茵是個極講情義的人,她很有可能為了內疚和繼續維護我的尊嚴,違背自己內心的真正選擇。這樣不僅對她是一輩子的痛苦,對我來說,更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楊淙微笑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麼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林鳶茵固然是個極講情義的人,但是,她也不是個頑固的人,要讓她明白其中利害並不難。你們兩個啊,總是把對方想象成小孩,總是想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到自己的肩上,這麼心心相印,可惜卻不是情侶的命。
最後一句話刺痛了本來拼命使自己麻木的吳剛英,他背轉身,默默地出去了。
楊淙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歎一聲,吳剛英,看來你始終還是沒有能放得下這段感情。
什麼?去找找第八間課室??天一大亮,睡眼惺忪的楊淙被這句話嚇得睡意全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吳剛英道:沒有發生什麼,那個大叔託人帶口信給我說,今天下午叫我們去原來的地方匯合,他給設計圖給我們。我想著反正還有一個上午的時間,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再回去看看原來大樓的結構。原來我們大家走了岔路,以為第九間課室就是多出來一間課室,所以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件課室究竟藏在哪裡。現在傳說的真正內容已經揭曉了,那就好找了,只要發現本體第八間課室,我就有辦法封住第九間課室的出現。到時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發現到底校長千方百計要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楊淙不解道:但是大叔也並沒有說明第八間課室到底是哪間課室啊,大樓裡面一共五十六間課室,一間間找,找到猴年馬月去了。
吳剛英笑道:你這傢伙,肯定那大叔說故事的時候跑神了,他不是說了他的工友是在第二層看到第九間課室出現的嗎?而且他們死也全部死在第二層,說明出事的第八間課室必然在第二層樓。每層樓八間課室,一個上午的時間還不夠找嗎?
一番話點醒了楊淙,她不由得也興奮起來:但是林鳶茵任她在這裡不會有危險嗎?
吳剛英道:不會,星晨在外面呢。能在我手下走過三個回合的功力絕對不弱,我們走吧。
走在路上,楊淙突然想起來道:對了,你跟星晨哪個功力更強一點?
吳剛英無奈道:大姐,你問的問題也太有技術含量了吧?法術界中一般在伯仲之間的按規矩都不會強說誰高誰低的,因為很難比較出來。
楊淙道:但是星晨不是法術界中人啊。
一句話噎住了吳剛英,半晌鬱悶的道:那我找機會跟他打一場吧。
楊淙道:說實在的,我跟星晨認識也算很久了,但是他的家庭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一點都不知道。他好像在刻意保持自己的神秘,從來不跟我們說一絲他的私事,既然峨眉山的寶貝證明了他不是妖族,我在想他會不會是神界的。你不是跟我說過有四界的嗎?
吳剛英匪夷所思道:神界?不太可能吧?神界早在幾千年前就斷絕了跟三界的關係,現在所有有關神界的描述只能在那些遠古的神話傳說裡面才看得到。事實上我一直懷疑到底有沒有神界,說不定那只是人類虛構出來的一個美麗的夢想而已。就算曾經有過,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滅絕了。
楊淙噗哧一笑道:我明白你身為人類的自豪和驕傲,但是也用不著詛咒神界吧,反正神界都不插手三界的事了。
吳剛英笑道:我沒有詛咒,神界雖然法力強大,但是據傳決戰的時候數量就已經稀少得可憐,可能就幾十人,他們又崇尚單身淨修啊什麼的,全部死翹了不就沒界了?
兩人說著話,早就來到校門口。雖然慘劇已經過去了很多天,但是軍方的封鎖依舊十分嚴密,只對原來的學生開放,供他們回去收拾東西或者悼念同學。兩人出示了學生證,在一幫媒體羨慕的目光中輕鬆的進去了那個有兩排士兵把手的大門了。
兩人徑直來到教學大樓,還好附近並沒有人把守。原先風光鼎盛一時的大樓早已蕭條許久,大量的落葉厚厚的擠滿了一樓的臺階,在陽臺的扶手上遠遠就看得見一層黃色的灰塵覆蓋其上,不少燈柱已經被砸壞了,上面還留有黑色的已經乾涸了的血跡,料想是有人跳樓的時候不幸碰撞到上面的。雖然周圍已經經歷過幾次大規模清洗,但是那種令人作嘔的腐肉氣味仍然到處瀰漫著。一切一切的凋敝破敗都在揭示著這所學校衰亡最終走向沒落的境地。楊淙的眼睛不由得溼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