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受了不少傷的疾風聽見聶布的建議後,那叫一個感動:“此子雖然人品卑劣一些,但在大局觀上還是挺不錯的,回頭倒是可以跟宋鍾替他說兩句好話。”在吊睛白毛虎各種的瘋狂攻擊下,疾風先前的暴躁也冷靜了不少。很顯然疾風很愛惜自己的性命。
於是,疾風用力地將吊睛白毛虎往後一逼,自己趁勢連連後退:“好,你說的很對,本府主決定聽從你的建議。”往聶布所說的陣法看了看,疾風頓時愕然起來。
“那陣法……”
疾風想說的是“太簡陋”了,幾塊破荒石,外帶幾張廉價的符紙,裡面最貴的東西估計也不會超過一百塊中品荒石,像這樣的東西能組成什麼牛逼的陣法?眼角劇烈地抖了抖,疾風心中突然間生出一種感動的想法,儘管聶布手頭那麼窮,修為那麼弱,但為了整個城主府的安危還是義不容辭的站出來當醬油……
“嗯孩子,我會記住你的,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會讓宋鍾幫你搞個大葬什麼的……”
疾風嘴角四十五度朝天,他堂堂東門府的府主,身份地位與各家族的族長差不多,心中能夠為聶布這麼想,那真是已經算對得起聶布了。
看見聶布臉上那麼自信的表情,幾分也不忍打擊,便說了一聲:“好,我幫你將白老虎引進來。”
說完,疾風指著白老虎頓時一道利箭爆飛過去。
“噗哧。”
擊中白老虎的腦袋,利箭使勁地往裡面鑽過去。
白老虎的腦袋讓穿透之後,裡面的腦漿馬上濺了出來,一片紅色血霧也在空中撒開,甚是恐怖。
驚愕間,那吊睛白毛虎竟然跟沒什麼事一樣,只是微微慘叫了一聲就從地上爬起來,朝著疾風撲來。並且白老虎的兩爪上還覆蓋了一層寒冷的冰晶,將空氣都有種凝固的感覺。
白老虎的舉動正處於聶布的預料之中,迅速地一避,對著聶布喊道:“啟用陣法,迅速將這孽畜困住,看我不好好收拾它……”
“好類!”
聶布很愉快地笑著說道。
毫無意外地,白老虎快要抓死那個該死的造心修士時,眼前的景色突然間一變,跟換了個場景似的,周圍的環境竟然一下子黑了起來。
置身於黑色的空間內,白老虎一下子愣了起來,落地之後發現腳步跟著沉重起來,彷彿四肢被繫結上了無數的鐵塊一樣,每邁出去一步便有著無比艱難的感覺。好不容易走了幾步之後,白老虎又發現周圍茫然的黑色已經將它全部的覆蓋,而自己則身處在那黑際之中,伸手不見無知,也不知道邊際在哪裡……
白老虎的臉上終於顯露出一絲的驚慌,不安地咆哮了幾聲。可惜沒有一點實質效果,因為聲音很快就消散在黑暗中,並沒有折回的情況出現,不由得讓白老虎那不安的心情加劇了一些。
相反的,黑暗之外的人就是另外一種想法了:“哦?幻陣嗎?竟然能夠困住那頭畜生,你這陣法可還挺不一般的啊。”
疾風的臉上也有著難以掩飾的震驚,高階妖獸都能困住,那肯真不是什麼簡單的陣法。最主要的,佈陣的原材料疾風剛才親眼目睹到了,對於財大氣粗的城主府來說,那丁點材料真的就是垃圾,可一名凝丹修士能用垃圾製造出能將高階妖獸困在裡面的陣法,想不在乎都不行。
“不愧是宋鍾那麼看重的人,原來本事這麼的強。”聯想起第一次見到聶布的情景後,疾風剛才還面帶著讚賞的臉上突然間多出一股陰雲。
如果聶布的陣法流傳出去的話,那豈不是得在凝丹修士中掀起一股狂潮?
“不行!如此厲害的陣法我一定得想辦法為城主府爭取過來不可,如果我們城主府的凝丹侍衛都學了這樣的陣法,那還何必花那麼多的精力、物資去學什麼八門金鍊鎖?”想到若干時間後城主府的所有凝丹侍衛能夠隨意地打敗城內造心修士,疾風的心中就有一股強烈的沖天豪氣!
“或許,等了那麼久我們終於等到城主府要徹底統一荒石城的時刻了。”
疾風心中做好了打算後,看向聶布的眼神也變成了一種貪婪的神色,彷彿聶布就是一頭嗷嗷待宰的羊羔一樣,隨時等著疾風去宰割不可。
聶布當然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麼了,因為聶布正在用荒氣拼命的壓制陣法:“該死的,那臭老虎實力真強,進了陣法後僅憑身上的氣息就能將陣法給威懾的快要破碎,如果換成了一名對陣法有造詣的修士,估計不僅無法困住他,一瞬間給我來個反噬都不是不可能。”
沒錯,聶布現在所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