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跪著,傳遍整個宮廷?”
齊靖也在納悶:“對啊?我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好多奴才們看著呢?怎麼能這麼丟臉?就為一個宮女,值得嗎?”
福壽公主耐心解釋:“這是她在和皇后分庭抗禮。她想要回那個宮女的處置權,可又不能欠下皇后的情,或是答應皇后什麼條件。就用了這個法子。她的道理很能站住腳,公主是萬金之軀,長跪代罰。一來、道理上挑不出錯,二來、能搏個善良的名聲,三來、以後她身邊的人,就很難被收買了。她這是在逼迫皇后,讓她少插手她的事。”
齊靖怔住,臉色變幻莫測。良久後才道:“真是這樣?”
福壽公主語氣肯定:“當然那宮女的姦夫一定另有其人。什麼一見鍾情,騙鬼呢要真是對陌生人一見鍾情,說不定你那位五公主就不這麼緊張了。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那男人是誰?薛皇后也知道那宮女的招供是假的,可只要人落在她手上,遲早有一天能問出來。所以,她氣急敗壞的也就是這個。葉明淨來了這麼一出,她就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了。”
齊靖呆呆的立在原地,半晌後道:“我是不是太傻了?難怪薛凝之剛才只虛攔了一下。他一定是早就明白了。”
福壽公主安慰他:“你的身份在這裡,心思少一點反而好。淨兒會和你更親近的。只是你關鍵時候要拎的清,別壞了她的事就行。”
齊靖嘆了口氣,想起了馮立攔著他時意有所指的話,怪不得叫他回來呢,連一個小太監看的都比他清楚。
福壽公主聽了後,和連喜對望了一眼:“你是說,那馮立功夫非常好?”
“是啊。”齊靖灰心的道,“我原先以為那姓計的護衛就夠厲害的了,誰知道連個太監也是深藏不漏。”
福壽公主道:“寸有所短,尺有所長。想必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影衛。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日後自有隻有你才能辦,別人都辦不了的事。”
齊靖隨便點了點頭,無力的回房換衣服去了。
福壽公主見他走遠了,問連喜:“難道我們猜錯了?這個馮立才是天波衛?”
連喜遲疑:“五公主這一輩輪到計都,按說姓計就應該是了。可若真的是,也沒道理現在就定下計都這名號的……我也不能確認。況且,現在只有五公主一位皇嗣,保險之下,弄一明一暗兩個護衛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皇子身邊,還曾有過男子做貼身護衛。公主的話,只能是女子或太監。從來沒有男人給公主做貼身護衛的。貼身、貼身……這要是有了情意,就難辦了。”
福壽公主贊同:“是啊,我聽靖兒說,那計侍衛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可不正是情竇初開的時節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和葉明淨貼身相伴,成什麼樣子?靖兒也說了,在宮裡的時候,基本上看不見計侍衛。”
連喜道:“那就是馮立?”
福壽公主又懷疑:“這也不一定。算了反正和我們關係不大。”
兩人將此事放下。
皇宮裡,承慶帝得到了訊息,神色莫測。半天后才自語:“竟用了個最決絕的方法。”
譚啟回答:“公主年幼,尚起不了殺心。”
承慶帝“哼”了一聲:“又不用她自己動手,計都我是白給的嗎?他……算了,他不摻和主上的決定也是對的。”
譚啟道:“陛下,公主這個做法,從長遠來看,乃是大大的有好處啊”
承慶帝自然知道,將小桃滅口固然容易,手法上卻不如現在光明磊落。而且日後御下也會頗有難度。只是他就是氣不過,明明是奴婢犯了錯,卻累的他家女兒受苦,心頭的怒火怎麼都下不去。
“那小桃是怎麼回事?”他問。
譚啟一五一十的說了。
“葉息觀?”承慶帝獰笑,咬牙切齒,“竟然這樣了還不滅口,等著受人於柄嗎?”
譚啟道:“陛下,這小桃是公主一心想要救下的,您若是替她滅了口,只怕公主會怨恨您。還是應該說一說的好。為個奴婢,落得父女有間隙不值得。”
承慶帝又“哼”了一聲:“怎麼?她還為個奴才和我生氣不成?”
譚啟暗歎,又道:“陛下,公主只有十一歲。現在就接觸殺人,只怕她受不了。”
承慶帝淡淡的道:“不殺人,就等著被人殺。她遲早要習慣的。”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葉明淨依舊跪在昭陽宮的門口。這時,事情已經鬧到整個後/宮已經無人不知了。
安妃急匆匆的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