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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這個時代的人比較講究表現自己。以展露自身的才學為驕傲。除了向皇帝推銷自己外,也是向異性展示魅力的一個途徑。

秋狩的這幾天,會不斷的有這一類的聚會。某些人很容易在期間名聲鵲起,也有人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這一場,只是開始。

傍晚時分,五公主和晉國公家九公子合作了一首詩的風聲就傳遍了整個上林苑。

葉明淨去福壽公主的住處串門,福壽公主見了她就笑著調侃:“我們的才女公主來了。”

因為知道景鄉侯和齊靖都不在,葉明淨見房間裡除了連喜再沒第二人。便放鬆了身上的骨頭,倒在矮榻的迎枕上,連聲哀嚎:“姑姑就別笑我了。累死了。和這幫之乎者也的人應酬真累!”

福壽公主示意連喜給她上茶,嘖嘴道:“我可是聽說你連黃庸行都能說的啞口無言,在大理寺鎮定自若的。還怕那幾個年輕小子?”

這話觸痛了葉明淨的內心,她一把坐起:“姑姑,要真是大理寺那地方我到不累了。你是沒看見那些人那,看見山好要吟兩首,見著水美又要豪放兩句。要是裡面真有個李白再世我也就認了。可那些人不過是在那裡為賦新詞強說愁,我牙都要酸掉了。”說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福壽公主看著她細膩如同玉脂的脖子,感慨的道:“我十五歲參加秋狩那會兒,也是這麼個情形。好多人聚在一起,吟詩、猜枚、行令、作畫。每年都是這樣的,習慣就好了。那句‘為賦新詞強說愁’倒是不錯,你新做的?”

葉明淨張了張嘴,復懊惱的揮揮手:“哎呀!就這一句。煩死了,他們明日還要去溪邊‘曲水流觴’,我是死活不去了。”

福壽公主笑道:“今兒你可是出風頭了。薛家的小九怎麼樣?”

葉明淨又靠回了迎枕,懶懶的道:“不錯,應該還有幾分才學。至少能把那兩句詩補完。”

福壽公主道:“那詩是照著你說的大意補的,沒他你也能在接上。我倒是覺得他這麼迫不及待接你的詩,有點兒別的意思。”

葉明淨隨口道:“什麼意思?”

福壽公主笑了笑,眯著眼上下掃視了她半天,別有深意:“你真不知道?”

葉明淨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我才十一!”小學都沒畢業呢!

福壽公主點頭:“唔——,過完年就十二了,然後再過三年就可及笄。是不小了。”

葉明淨暈:“姑姑,你確定有人會對十一歲的小孩子有想法嗎?”真有想法的話,那人也應該是變態吧。

福壽公主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我問你,這京城裡世襲罔替的國公也不止他薛惟一個,為什麼現今人人都以他馬首是瞻?還不是因為他家出了個皇后。薛家享受了這麼多年外戚的好處,自然還想一直延續下去。薛洹之比你年長三歲,年紀上正合適。他那個喜歡吟詩畫畫的性子,只怕也很討你父皇喜歡。不然他一個三房的庶子,怎麼就忽兒巴刺的來上林苑了?人家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

葉明淨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同時心裡也鬆了口氣。有目的就好,那個她就能理解了。就說嘛,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的事。於是她也公事公辦的分析開來:“既是這樣,為什麼是庶子?父皇不會同意由一個庶子來做我丈夫的。”

福壽公主嗤笑兩聲:“投石問路,庶子就夠了。再說,萬一你就心儀上了那人,非他不嫁呢?”

葉明淨只覺好笑:“真要那樣,父皇不會允許的。薛洹之就得小命不保。”

福壽公主吃吃一笑:“沒關係,薛洹之丟了小命,皇上必定對你和薛家都會愧疚。到時候就該嫡子出馬了。”

葉明淨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們這麼想?當我是傻子嗎?當父皇是傻子嗎?”

福壽公主冷笑一聲:“被情愛衝昏頭的女人,可不就是傻子!”

葉明淨立刻有所感嘆:“是啊,比如李青瑤。”

這下,連福壽公主也沒話可說了。

李青瑤的命運,實在是悲慘到了極致。從一個擁有一切的女人,到一無所有,直到丟了性命。而這些,又都是由她親手一件件交到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手上的。國家、皇位、婚姻、對等、兒女……在放上這一切的時候,她也徹底喪失了自己的尊嚴。自己都把自己看輕的女人,又怎能指望男人會尊重你。

福壽公主嘆了口氣:“景豐年間,本就民間動盪、戰亂四起。周肅宗也沒那個能力去治理。”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