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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聲以及下人的招呼:“大爺和舅老爺來看奶奶了

杜夫人立刻起身。門簾掀動,陸詔和杜憫走了進來。

杜憫一進屋就怔住了,杜婉的虛弱出乎他的意料。他自己也是先天不足的人,常年注重保養。一看杜婉這樣子就知道是沒養好。輕瞥了一眼陸詔。陸詔很無奈地道:“大夫說,婉兒思慮過重。得放寬了心,病才能有起色。”

杜憫便又看向妻子。杜夫人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夫君和妹妹好好聊聊吧,開解開解。”

十多年的夫妻,杜憫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未盡之意。杜婉不願和她說自己的心事。便點點頭:“也好,我也很久沒和婉兒聊天了。”

陸詔知趣的退出,杜夫人也跟在他身後。瞧著他挺拔如松的背影,再一次覺得小姑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屋內恢復安靜。杜婉低著頭不敢看兄長。杜憫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看得她心裡發虛,才突然出聲:“既然不願和你嫂子說,就定然不是為了子嗣的事。說罷,到底是為什麼?”

杜婉眼眶裡的淚珠子就斷了線似的滾落下來:“大哥,我這心裡,好苦啊!”

外屋廳堂上,杜夫人和陸詔雙雙落座。她也算是看著陸詔從少年時長大的,兩人這麼坐著說話倒也不冷場。聊著聊著,就說到了子嗣的事。陸詔再次表明態度:“母親給了我一個人。我的意思是,就先放在房裡。生了孩子再抬姨娘。若是四十仍然無子,乾脆就從族中過繼。不費那個心了。”

杜夫人再一次覺得這位妹夫真是不容易:“婉兒身子不好,從小嬌慣了些。實是讓你費心了。”話說得有些愧疚。杜夫人曾將心比心的想過,要是誰給她兒子說了杜婉這樣的媳婦,她都懷疑是仇家來報仇的。

陸詔坦然道:“她身子不好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成親之前她就是這脾氣。我自該多費些心的。”

杜夫人嘆了口氣,剛想介面,就聽得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冷硬的聲音:“你還知道她成親前就是這個脾氣?”

杜憫掀了門簾森森的走進來,目光銳利如同冰刀。陸詔詫異地起身:“表哥,這是做什麼?”

屋裡的溫度降到冰點。杜夫人嚇了一跳。杜憫靜靜地盯著陸詔,頭也不回地道:“你先在外等我,我和悟遠說兩句話。”

成婚十多年,杜夫人很清楚自家夫君的怒氣底線。忙屏聲靜氣,退了出去。

“表弟。”她走後,杜憫牢牢地看過去,語調輕柔,一字一句地道:“婉兒的心思,你我都知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人人都是如此。我也沒道理怪你。但是表弟,你聽好了。婉兒要的東西,你陸悟遠沒有也就罷了。若是你有,還給了別的女人。”語音突然頓住,杜憫意味深長地放緩語速:“你大可以試試看。”

陸詔面色一變,強笑道:“表哥,你說什麼呢?”

杜憫冷笑:“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別忘了我現在的職位。”

陸詔面色一凜。目光變化莫測了好一會兒,仍舊微笑:“表哥,我送你出去吧。”

杜憫屹立不動,丟擲一句令他魂飛魄散的話:“你沒見過他現在長成了什麼樣子吧?”

陸詔面色劇變。這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大爺!快!侯爺讓你去前廳。大皇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來咱們家了!”

陸詔全身一震,失聲道:“什麼?”又止住,驚愕地看見杜憫唇角微妙的笑意:“來得真巧……”

“大爺!”門簾一掀,一個下人喜滋滋地跑了進來:“侯爺喚您前廳去迎客呢。”

“滾出去!”陸詔甩出手裡的茶盅砸過去,‘啪’的一聲,熱水茶葉飛濺:“誰讓你進來的?滾!”

下人的半邊臉濺了幾滴滾熱的茶水,刺心的疼,抬頭就瞧見陸詔眼中的猙獰之色,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陸詔深深地吸了口氣,定定看住杜憫:“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杜憫眼中掠過一絲冷笑:“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別人沒見過你十歲時的樣子,這府裡可是有人見過的。”

陸詔只覺自己的心跳被瞬間凍住。深吸了幾口氣,一甩簾子出了房門。冷熱凝視廊下的眾僕役:“君子臨危不亂,從容以對。你們一個個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體統?”視線一一掃過眾人,見都低下了頭方好整以暇地正正衣冠:“去前廳

杜夫人從偏屋出來,迎上杜憫,低聲問:“我們是不是先回去?”

杜憫淺淺一笑:“無妨,再去瞧瞧婉兒吧。”

葉初陽有些小激動。施施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