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盡到了養育之責。
如人飲水,冷曖自知。那些在成長途中的點點滴滴,心酸到今天單單是看著宗卷的葉明淨都潸然淚下,更何況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葉明淨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的生母對著孤單寂寞的宮廷歲月如此平靜。實在是幼年已經經歷過太壞的過往。
她將宗卷翻了又翻,找出一個三服的堂兄。姚景琮,照這份案卷上說,姚家的近親中,也就這位的人品比較好。此人幼年喪父,由寡母帶著,在族中長輩的冷眼中長大。姚家分封田莊的時候,此人沒有趕著爭討,而是安安靜靜地守著家中的幾畝薄田,與妻兒老母平靜度日。
“應該就是他了。”葉明淨乾淨利落地圈定了未來的姚家外戚人選。
計都回來以後,葉明淨對他說了自已的計劃:“。。。。外戚之家,地位微妙。朕不能容忍後方受制,況且,世人若是以德報怨,又何以報德?姚家的事,一次性解決乾淨吧。
計都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提出建議:“這件事得由屬下親自去辦理才好。不可讓別人日後有譴責陛下的藉口。”
葉明淨想了想:“也好,你趕到江南,辦了事再回頭。一來一去,最快也要兩個多月的時間。你。。。。等差不多的時候再出發。”
計都沉默。他知道葉明淨未盡的話意。他去江南,避開陸詔在宮中的時間。
“陛下。”他調整心情,再三囑咐:“屬下和衛七皆不在,切不可讓馮立離開陛下身邊半步。”
葉明淨輕笑:“宮中又不是沒有待衛,你緊張什麼?”
計都依然不放心,他從十五歲跟著葉明淨開始,還是第一次要離開她這麼長的時間。
“陛下,宮中的防護自然是安全。只是。。。。屬下怕陛下身邊的人會傷了陛下,”他吞吞吐吐說出心裡的擔憂。
葉明淨恍然大悟:“你是說陸詔?不用擔心,他是聰明人。況且,他入宮後,衛七也要跟著一塊兒來的。朕不會有事。”
計都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原來陛下都想好了。”
葉明淨心頭暗自嘆氣,幸虧有這麼個事要辦。
計都這樣子,還是避開他更好些:“你自己一路小心。”
四月間的時候,待選男子初選之後。廣平女帝突然流露出這樣一種態度,要給懿安太后的孃家人,姑蘇姚家一個餘恩候的降襲爵位。
找了內閣來商量,內閣對此沒什麼話好說。雖然知道目前姚家的當家人中沒有上得了檯面的。可那畢竟是皇帝生母的孃家,也不過是京中再添一門新貴。於是全體透過。
然後葉明淨說了:“懿安太后的生父,祖父皆不在世。朕欲不偏不倚,擇品德高尚之人來承此爵位。只是朕對姑蘇姚家並不熟,朕想著,不防由姚家宗祠提德高望眾之人選。到時朕再加封。”
她的意思很光棍。咱生母的親爹,親爺爺都不在了,那些伯伯,叔叔、堂兄什麼的。和陛下我沒什麼關係,我又沒見過他們,沒啥子骨肉親情。所以,我要挑個最不會惹事的人出來當這個外戚頭子。
姑蘇姚家在廣平女帝登基後並未地位高漲,當時就已經有風言風語了。然後就有好事者挖出當年懿安太后少女時代的事件。什麼家產被奪啦,什麼要嫁給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做填房等等。總之大家心知肚明,姚家的人不得陛下和太后的喜歡。
然而面子工程終究是要做的。葉明淨說這話不過是給懿安太后的伯伯,叔叔們弄點兒小麻煩。宗祠推舉,總還是要在葉明淨親外祖父的親兄弟之間選擇的,就看是選哪一個了。
這道旨意被髮送了出去,京中的姚家人接了旨後,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囊往姑蘇趕。趕什麼?當然是趕著回去拉票了。
皇帝陛下說了,推舉人必須有宗族裡大部份人簽名保舉方可。
沒指望承爵的男丁也都趕了回去。趕什麼?咱被拉票的總得開些條件吧,趁機撈好處。
一時間,族譜有記載的姚家子弟,都不約而同地趕至了姑蘇家祠。
第一百九十九章留宿
四月末旬的一天,葉明淨下旨,宣御林軍指揮使、茂國公世子王安園進宮問話。
王安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穿戴整齊進了宮。葉明淨在梧桐宮接見了他,問道:“王卿家,近日朕聽說京中初選透過的男子中,有那麼幾個人,很是招搖。聚集會友,投貼拜訪,忙的不亦樂乎,可有此事?”
王安園暗暗叫苦。這事該怎麼說呢?這些初選透過的男子吧,素質怎麼樣,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