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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了衣服上,嘴一扁,委屈的哭了起來,眼淚和口水一同滴滴答答的流。

陸霄心都要化了,抱起兒子連聲嬌哄。

杜蘅柳眉一豎,抄起那碟子糖,喝道:“哭什麼!再哭一聲,我就把糖全扔了!我說到做到。不許哭!一、二……”

陸小寶寶趕緊閉了嘴,可惜剛剛哭的太猛,一時收不住,竟打起嗝來。

陸霄剛想去拍拍他,杜蘅杏眼一瞥,他訕笑著住手,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小几上。

“自己去喝水。”杜蘅冷聲道。陸小寶寶委委屈屈的邁著小短腿走到小几邊,捧了水杯咕嚕嚕的喝了幾口。

陸霄心疼:“他還小呢。”

杜蘅冷笑:“慈父多敗兒,小什麼小?詔兒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下人媽媽倒在杯子裡的熱水太燙,手都被燙紅腫了,也只是掉眼淚,半點哭聲都沒有。他有什麼好哭的?一沒摔著、二沒燙著。不過是知道有人疼他,用哭泣來撒嬌罷了。”

陸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替詔兒委屈。可這事真不能告訴他。詔兒何等驕傲之人,他是東陽侯府的嫡長孫。他已經成年,不再是孩童。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拖後腿的身世,而是能展翅高飛的助力。我們不能給他添亂,毀了他的驕傲。”

杜蘅無語的別過臉,擦擦眼角,復又拿起針線,繼續縫製手中的錦衣。

昨晚寫的不怎麼滿意,刪了一半。這是修改後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春近(上)

陸詔這時正在杜家,杜忱聽說他年後便要進京,心下癢癢,也向父親提出要年後進京。

杜歸不同意,呵斥道:“陸詔的家在東陽侯府,他原本就該回京過年祭祖,只是侍母至孝,方才留在衡陽過年。年後進京是情理所歸。你急急忙忙的離家是為的什麼?嗯?”最後那個“嗯”字,音拖的很長、很高。

杜忱的心肝就“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杜歸看了,心頭來氣。越發厲聲:“你既有此打算,便該說出個理由,怎麼聲都沒了!”

杜憫輕咳一聲,替弟弟圓場:“父親,表弟一向機敏,此時早早去了京城必有所謀劃,二弟想必也是心急,深怕落下他。”

杜忱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家的大哥,小聲道:“孩兒正是這樣想的。”

杜歸的面色好了些,緩聲道:“見人說事,當須大大方方,心裡怎麼想的,說出來就是。你不說,只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哪個人會喜歡?這種樣子,就是提早去了京裡,也是丟人!”

杜憫笑道:“父親多慮了,二弟是因著對父親心有敬意,故而口拙了些。平日在外不是這樣的不然,書院裡的夫子、同窗哪裡還能誇讚他。去年考中舉人之裡,學政大人不也對二弟讚不絕口麼?”

杜歸面色又好了不少,對著次子道:“提早進京打點是應該的。你也不必急,開了春再走。我與你快書信幾封。去了那裡後,逐一登門拜訪。要謙和有禮。陸詔那邊,他若來找你,帶你一同去,你便去。他若不找你,你也不必跟隨。他出身侯府勳貴,有些交情,你攀來無用。”

杜忱低頭應諾。

出得書房後,杜忱大大的鬆了口氣,笑道:“大哥,開了春我便要上京了。”

杜憫微微一笑:“是啊,二弟這一走,要在京中待很長一段時日。”

陸詔迎了上來:“二表哥,舅舅怎麼說,可同意你何時上京?”

杜忱道:“開春之後,比你遲了個把月。”

陸詔笑道:“正該如此,二表哥應與家人多聚聚,此去京城,若是能高中進士,再考進翰林院,便有四五年不得離京呢。”

“考進翰林院?”杜忱連連搖手,“我可沒那個本事,有個七品縣令做做,我就很滿足了。登閣拜相什麼的,還是你們這些能人來吧。”

陸詔“撲哧”一笑:“二表哥,考入翰林院的庶吉士何等之多,登閣拜相的又能有幾人?不過是圖個好出身罷了。哪裡就一步登天了。”

杜忱嘿嘿笑道:“考入翰林院不等同登閣拜相,可凡是入內閣者,必須出身翰林院。這個我還是知道的。表弟當是要考庶吉士的吧。”

陸詔坦然:“正是。”

杜憫不聲不響的朝前走了兩步,看著空中飄落的雪花,微微思索。

“大表哥。”陸詔走近,柔聲道:“外面冷,咱們進屋說話吧。”

三人走入杜憫的院子,杜憫的妻子許氏領著小丫頭們收拾了書房暖閣,生了紅泥爐給他們燙酒,又整治一些點心